自從放血救下自己那妹妹,隨後又有了身孕,她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父親更是悄悄將妹妹許給三皇子——她的夫君,剛開始邵陽還會來探望探望她,可她都閉門不見,日子久了,邵陽也就將心意全投放在了妹妹身上,甚至在寧兒出生那日,他也未曾來看過,依然在妹妹那尋歡,而她也無可奈何。

是夜,她不知這幾日為何總是難以入眠,現在分明是醜時,外麵卻人聲沸騰,燈火通明,還有孩子的哭啼聲。

“不對,那哭聲是寧兒的!”挽婧呢喃道,披上衣服便衝出了屋子,尋著聲音到了柴房。

隻見柴房周圍全是仆人,而寧兒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隨即到來的聲音便是“喲,這不是我的好姐姐嗎,大晚上的跑出來作甚?”她僵硬地轉過頭,看到妹妹身旁的婆子滿臉是血,手中赫然拿著一具小孩子的屍體。

“寧兒!”隨著挽婧一聲尖利的叫聲,撲到了那婆子身上,搶過血肉模糊的寧兒,她渾身發冷。

“寧兒,寧兒?寧兒你別嚇娘!”懷中的寧兒一灘血肉,不見了皮,亦不在了骨。隨後,妹妹的聲音再次響起“來人,將這賤人給我抓起來。”

挽婧清醒後望了望四周,這是一間潮濕陰暗的屋子。門突然打開了,外麵的光一下子射了進來,照亮滿屋子,挽婧抬起眸子,眼中模糊的人影漸漸清晰,站在麵前的人不就是那口中說著愛她的夫君和那將她兒剝皮剔骨的好妹妹嗎。

妹妹嬌笑地挽著太子的手道“夫君,我們將姐姐做成人彘可好,看她還敢不敢偷人,還生下了孩子,甚至以你之姓取名,下賤!”

一旁本麵無表情的男人聽了這話,眸子深了深,閃著怒火,眯起眼看了看趴在地上的挽婧,轉向妹妹溫和地道:“隨你,別傷到自己還有肚裏的孩子,本宮還有政務要辦,你小心些。”

本宮?挽婧的心緊了下,是升為太子了嗎,所以才敢這般膽大妄為,舍棄她這顆無用的棋子。

炎邵陽對著挽婧冷哼一聲,決然的轉身,抬步走出柴房。

妹妹恨恨的聲音再次響起“你不知道吧,其實我不是你親妹妹,你不過是個野種,被父親過繼到我娘名下,你以為父親將你送給三皇子是為了什麼,你隻是個踏腳石,隻是父親和三皇子手上的一顆棋子罷了。哦,對了,當年我並沒有病,不過是我為了嫁給三皇子使得一個計罷了,從小我為了討好你讓你歡心,活在你的影子下,受了多少委屈,所有的風光都被你一人奪了去,外麵的人隻道相府嫡女挽婧如何傾國與傾城,卻不知相府還有一個挽姚,你不知道我有多恨你!可惜現在你落到了我手裏,來人!將這賤人的頭發剃了,手足割了,藥啞喉嚨,眼珠子和耳朵留下,給我當心點兒,誰要敢給我弄死了,我拿他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