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香見了更是放聲大笑,她就喜歡調戲這等小屁孩兒。
唐鷹又羞又怒,忿道:“我走了!”
“嗯,嗯,好生歇著,回頭香姨再疼你。來,再讓香姨親一下再走。”
我X,還要升級版的繼續調戲?唐鷹大驚,慌忙捂住臉逃跑,一不小心竟一頭撞在門柱上。
還香在背後叉腰狂笑一氣,叫道:“哇哈哈,這回可不怪我,是你自己撞上去的。”
唐鷹不理她,依舊捂頭疾走。
還香又叫道:“記得還欠著故事沒說。”
唐鷹哪敢惹她,嘴裏慌忙應著,一邊揉著腦袋,一邊足下跑得飛快。大寶瞅了瞅還香,又瞅瞅唐鷹的背影,嘴裏叫著小郎,追著奔過去。
還香心情舒暢的大笑一陣,笑得肚疼了才收住笑。在原地垂頭目光閃動了一陣,覺得此事恐怕會給那個大大咧咧的孩子留下後患,便眼睛一眯之後打算尋幾個樓裏最會哄人灌迷糊湯的姑娘去走動走動,一定要讓那青年就算不被樓裏的姑娘們哄住也要讓他對這青樓厭煩透頂,再沒多餘的心思留在唐鷹身上。
心思打定,還香這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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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果無大事。
用著不同的方法,目地倒是殊途同歸,百花樓裏最厲害的兩個女人親自出馬,一人扮清高,一人扮庸俗,很是少見的聯合起來對付男人。從下午到晚上,各類脂粉手段,紛雜的小算計齊齊出手,兩個女人都料定了那青年心高氣傲,斷斷瞧不上這等迷人心誌的女人溫柔鄉。其原理竟是現代都頗為講究的利用逆反心理的手段,你越是要迷他哄他讓他陷入溫柔鄉,他便是越加厭煩,最後離後。
萬般算計推動之下,青年果真對百花樓這個充滿‘庸脂俗粉’的煙花之地心生厭惡,走的時候眼神鄙視,一臉的嫌棄。
卻不知道蘇容與還香看著他的背影,眼裏的鄙視與嫌棄比他濃過百倍。如此女人小手段都接不下來,還充什麼大尾巴狼?真正的麵對豪傑英雄時,此等小手段根本無用武之地。是以誰更膚淺無智,立判高下。
這個時候,蘇容一臉的高深莫測,還香則是冷眼淺笑。百合樓的女人沒別的本事,但就是會利用男人,這是她們護身存活的手段。就連輕視輕賤她們之心,也照樣可以合理的利用起來,比如眼前,那青年被打發了都還不知道,隻道是自己不喜這等低俗之地,實際卻被人當瘟神一般打發得遠遠的。
所以,千萬不能小瞧女人。她們是沒男人這般厲害,可厲害的女人往往都擅於操縱厲害的男人,玩弄他們於指掌之間。
蘇容還在瞧著那青年的背影,目光越發的深逐。還香擺著個妖嬈的恣態倚在門柱上嗑瓜子,百無聊賴的吐著瓜子皮,道:“呸!什麼玩意兒!這種貨色本姑娘三、五年前就能隨便戲耍。”說罷,往嘴裏扔了一顆瓜子,又道:“蘇二娘,那位孫大人怎麼辦?”
蘇容微微皺眉:“那人心誌堅定,沒眼前這個心高氣傲的這麼好打發。眼下他正對小藥罐子上心,咱們又沒權沒勢的沒法子阻他上門……麻煩。這件事,堵不如疏,最後的辦法是等。等到哪天他發現小藥罐子其實就是個上不得台麵的普通小子就解決了。”
還香不耐的翻了翻白眼:“那小家夥是普通小子麼?”
蘇容不答,僻重就輕的道:“雖然說是明珠的,走到哪裏都會發光。但在這百花樓,讓明珠蒙塵不發光……應該不難。”
還得嗑瓜子的動作頓了頓,若有所思的道:“……確實不難。”
蘇容便心中一定,抬眼看了還香一眼,微笑道:“倒是你讓我不懂,你不是一向不沾這些瑣事的麼,怎麼這回又肯動手?別人不知道,我倒是清楚得很,一般人請不動你尊大佛。”
還香豔紅的小嘴麻利的往外吐著瓜子皮,眼裏豔波四溢,媚似無骨的蛇那般纏柱而立,笑答:“萬金難買個樂意,我就是樂意這麼幹。”
蘇容意味深長的道:“能讓還香姑娘樂意的事情還真不多。”
還香不屑的一抬眉,隨手撒掉手裏的瓜子,抬眼笑得風情萬種:“我就是樂意。難不成蘇二娘還要管上一管?”
“不敢。此次還要多謝你。”蘇容斂眉答道,話裏的意味卻不如口氣那般收斂。
“客氣,對我看得順眼的人我就喜歡插手搗亂,不值一提。”矮身似隨意無比的福了福,還香道:“蘇二娘可還有事?無事奴先退了。”打了個嗬欠,又道:“困了,晚上還要接客,得先養飽了精神好對付那些下作嫖客。”
起先還自稱我,現在又變成了奴,那嘲諷的意味倒是徹底得很。
蘇容確實能容,麵對這樣的青樓剌頭兒她也不見氣,隻是笑笑,看著還香穿花拂柳一般的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突然看到勤奮指數那裏一片白,竟是一朵小紅花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