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陰風又是轉了許久後,似是有所發現,頓時向王宮內飛遁而去,羅昊此時為防被發現,便熄了妖風,從地麵上緊緊的跟了過去。
待羅昊進了王宮,在追至一偏殿之時,卻發現那陰風已經消失不見,隻宮內一片絲竹之聲,心中頓生疑惑,便停下往裏看去。
隻見,一個身穿摩揭陀國官服的中年男人坐在大殿中央,滿臉笑意的看著殿內的歌舞。羅昊暗忖,“隻怕那鬼物便潛在此處,不如進去看看。”一個飛身,便上了這偏殿大梁,翹著二郎腿,慢悠悠的看戲。
……
普升今天心情非常好。有兩件事情讓他心情愉悅,第一件便是昨日國師被殺,自己頂替了他在吏部的職務,此時自己成了禮部尚書,可謂是位極人臣;第二件事便是自己乞求國王嶽父,讓自己住進王宮。在這王宮之內,終於不用擔心被那鬼物所害了。
今日午間,宮內的一些侍衛為了討好自己,便趁城內人心惶惶之際,便將王舍城內首屈一指的樂伶給帶到了自己所居的偏殿,此時正為自己表演,昔日此女還是諸多王公大臣的座上賓,那是自己一個小小駙馬可以染指的,不想今日得償所願,來日和一眾同僚吹噓起來,也是既有麵子的一件事。
因公主懷胎,普升可謂是三月不知肉味,今日不僅聽了妙音,更是能一睹美人芳容,說不定還有機會一親芳澤,怎能不令他興奮?
屏風後傳來徐徐琴聲,溫柔婉轉,似是訴說少女傷春悲秋的心事。普升聽得入神,不禁歎了口氣。
“尚書大人何故歎息?”隻聽屏風後傳來那樂伶珠圓玉潤的聲音。
一聲尚書大人叫的普升心花怒放,不過此時美人在前,不便失禮,喝了口酒,普升壓住心頭的騷動:“琴聲憂傷,不免心動。”
“尚書大人果然是風雅之士,竟聽得出區中憂思。”說罷,樂伶施施然從屏風後走出,此時正是月上中天,隻見月光透過窗紙照進殿內,而後如絲綢一般滑過樂伶的肌膚,隻見這樂伶柳眉杏眼,朱紅櫻唇,可謂是沉魚落雁,一時間普升竟然看呆了。
“大人可願聽聽這曲子背後的故事?”樂伶輕吐朱唇,雙眸流轉間,自有一番風情。
“還請姑娘道來。”普升又是一口烈酒壓住心頭火氣,平聲道。
“此曲中少女,身出名門,無奈家道中落,隻得河邊浣紗。雖落紅塵,卻與一書生相知相愛,二人便書之盟約,引諭山河。”
普升其身上前,“此乃佳話。”手卻已經滑過這樂伶腰間。
那樂伶繼續道:“隻是便如世間俗套的故事一般,那書生拔萃登科,遠去赴職。臨行前曾許諾擇日迎娶,可這一去便是了無音信。再有消息是,那書生卻做了那國王的駙馬。”
普升一聽,手中的酒杯頓時脫手,砸在地上,一時心神激蕩,迷離道:“哦?”
“隻是你少女當時已有身孕,便前往質問,誰知卻被那書生拒之門外,遂苦悶悲憤,抑鬱成疾。”
此時普升臉色蒼白,顫抖著伸出手指向這樂伶,滿嘴哆嗦卻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