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 如玉何如(2 / 2)

“小玉?”輕叩門扉的聲音伴隨著聲聲溫柔的呼喚敲醒了恍然的顏如玉。

顏如玉理了理衣衫,起身開門。屋外是守護者她和孿生姐姐竹沁一起長大的阿默,是她們兄長般的存在。

顏如玉和竹沁剛來碧琉軒的時候,阿默就已經在這裏了。那時他每日混跡市井,能要到或騙到一點吃的就飽一頓,若是騙不到要不到就忍著饑餓,夜晚就宿在碧琉軒的馬棚。後來聽聞阿默的母親曾是園子裏的中妓,在他幼年時染病死了,自此父不詳也沒名字的阿默生或者死也就沒人在意了。就是這樣的阿默在她們剛剛被賣到這裏的時候給了她們最初的溫暖。自此他們三個人在最冷酷的歲月裏相伴堅強。

不管再不開心的時候,她也會笑著麵對他。因為她不會再一次看著他為自己受傷,每每想起兩年前那個冬天的過往都讓她無比驚懼。

麵對阿默,她如往日般換上了盡量美好的神情,甜甜的喚:“阿默”這樣的顏如玉仿佛才是十六歲少女本該有的樣子,永遠擁有迎著陽光的真切開朗:“阿默~這次又給我帶了什麼好玩兒的?”邊說邊伸出了纖細瑩白的小手~一副賴皮的樣子。隨著年歲的增長眼前的阿默越發英朗,近些年在碧琉軒做起了打手的工作,在顏如玉心裏這卻遠不是他應該有的歸宿。

阿默每每見到眼前明明弱小卻努力強韌的人,有的永遠隻是滿滿的心疼。無論外人眼中的顏如玉是什麼樣子都好,隻有他知道她擁有全世界最溫柔的心。是他一生一世愛慕和想要守護的女人。隻恨現在的他什麼都做不了,可他一定會更強大的,直到能夠保護她。他變戲法似得拿出了一顆玻璃珠,在門前的陽光下熠熠生輝:“可喜歡?”

“嗯~好漂亮。”盡管整屋的珠寶玉石,對於顏如玉來說都沒有這一顆普通的珠子更為耀眼:“阿默快進屋吧。”說著就自然的牽起阿默的手往她閣樓的第二層走去,那個她永遠不會宴客的地方,那個讓她覺得自己還幹淨的地方。

比起一樓的曖昧惹人浮想,二樓是最為簡單素雅的色調。一桌一墨一盞茶,一室的書本。窗前輕紗晃動,向外看去一麵是她綺香閣豔色如燒的鳶尾花田和蒼勁高大的銀杏,另一麵則是碧波蕩漾的清水河和對岸江城最為繁華的八裏街。這裏每日都迎著陽光和月輝滿室通亮,仿佛是另一個世界。

顏如玉微笑著為阿默斟茶,一舉手一投足都優雅幹淨:“快嚐嚐我的茶藝可有精進。”

阿默放下茶杯:“小玉,桃夏打亂了計劃。她…(阿默把之前發生的事情敘述了一遍)我已讓霜瀾帶人把她押了回來,說是你下的命令。”

顏如玉愣了片刻,淡淡的開口:“無妨,柳銘瑜那邊無甚影響,至於桃夏老規矩處理就好。”

阿默:“霜瀾和桃夏交情匪淺,處理了桃夏,留之無益。是否?”

顏如玉微微一笑:“就按阿默想的做吧”

阿默:“那好,你準備一下。我去告知佘媽媽。”他清秀的麵龐上看向顏如玉的神情永遠那麼溫柔,為了她,無論做什麼事情,好或壞、危險與否他都無怨無尤。說罷便起身轉而離去。

顏如玉送走阿默後打開妝鏡,執起眉筆,從容的開始勾勒她美麗的皮囊。得為接下來上演的戲目好好準備呢~不經意間腦海裏卻忽然浮現出柳銘瑜雋秀的容顏,仿佛在說:“我相信如玉”筆就這麼頓住了。她輕輕撫上了自己精致美豔的麵容,日日妝容侍賓客,真正的她,那個叫小染的她,她都快忘記長什麼樣子。時光芿苒,她僅剩的,唯一不變的就隻有大概隻有她的阿姐了,無論怎樣的手段或代價她一定一定會守護好顏小沁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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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開心~至少看到有一個人在看文~筆者就有更下去的動力了,下章預告:小丫頭會麵臨怎樣的命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