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森林的深處,受傷的龍秋鵬被一群野人包圍了,旁邊的地上還躺著一頭被他殺死的野豬。
就在幾個時前,他還在和朋友一起野外徒步,然而突如其來的暴雨和山洪讓他從山崖上墜落。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就來到了這裏。山崖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看不見盡頭的原始深林。他隱約感覺到了哪裏不對,但是老並沒有給他思考的時間。
灌木叢中傳來響動,常識告誡龍秋鵬不要輕易去招惹對方,但是眼下的沒有食物,這種境遇不允許他放棄任何可以獲得食物的可能。於是他拿起短刀,躡手躡腳的往灌木叢中探去。
一頭野豬,到甚至可能還沒有斷奶,但這一點也不另他欣慰,因為母野豬肯定不會離它太遠。野生動物都是怕人的,但剛產過崽的雌性是個例外。
龍秋鵬知道自己應該離開,但僥幸心理卻拉住他,想要獵殺這唾手可得的幼崽。正是這片刻的遲疑,讓他錯過了最佳時機,等他醒過神來的時候,母野豬已經出現在視野中,向自己疾馳而來。
龍秋鵬想要躲開,但是倉促間身形一晃,一陣劇痛從腳踝傳過來。雖然躲過了野豬的第一輪攻擊,他也隨之倒在了地上。好在母野豬體型較,沒有獠牙,要不然這會恐怕命都沒了。
野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又朝他衝了過來。他拖著傷腿,勉強躲閃,野豬又撲空了。趁這個空隙他快轉身一躍,騎在了母豬的身上。
他拚盡全力,用短刀捅向了野豬的脖子。野豬吃痛,一下子把他掀倒在地上,然而此時野豬的頸動脈已被龍秋鵬捅破,一時間血如泉湧。它垂死掙紮了幾下之後,癱軟在地上,抽搐了一陣,就不再動了。
假若龍秋鵬沒有受傷,一定會乘勝追擊,把那幾頭豬也追回來。但是此刻,他隻能躺在野豬旁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可這場勝利沒有給他絲毫喘息的時間,他甚至還沒站起來,就被一群野人包圍了。他嚇了一跳,也顧不得受傷的腳踝,立馬站起身來。
對方是一群披頭散,有些幹瘦的黃種人。打頭的幾個女人裹著獸皮,後麵跟著的孩子卻多光著身子。她們都捧著好多亂七八糟的食物,隻有一個大一些的少年,握著一把姑且算是斧子的石頭。
“你好……”龍秋鵬謹慎地和對方打了個招呼,但是對方卻完全沒有回應,或者沒有聽懂,他的問候不但沒能傳達友好,甚至引起了對方的一陣騷動。他再次打量著對方的樣子,才現,雖然乍看上去,這些人已和現代人沒有差別,但是細細觀察後,不難現他們體毛更勝,皮膚粗糙,帶有一些類人猿的特征。
龍秋鵬一愣,傷口是真實的,疼痛也是真實的,麵前這些野人更是真實的,唯一能夠解釋這種怪異現象的理由就是:穿越了。
他心裏暗罵,書上不是好了,男穿明,女穿清的嗎。要不就直接是上入地的魔法異世界。然而他卻被扔到這未開化的史前荒蕪之地,憑凡體肉胎,拳打腳踢才能爭取一席生存空間,從此就要過茹毛飲血的野蠻原始生活了。
時值秋,原始森林裏有些涼意,但龍秋鵬因為身上的傷痛綜合著低血糖的虛脫,讓他的額頭上不斷滲出豆大的汗珠。雖然在武器上占有一些優勢,但無論人數還是體力上,恐怕都不是對方的對手。他有些猶豫,短暫的僵持對於他而言顯得無比漫長。
此時在森林深處又傳來陌生動物的吼叫聲,這個時節很多動物剛產完幼崽,開始準備積蓄能量和食物,使得兩代生命可以安全過冬,生存的本能使許多動物一反常態地充滿攻擊性。
一個人想在史前原始森林中生存下去的可能性,是零!龍秋鵬的大腦飛轉,反複盤算,現自己唯一能夠活下去的途徑就是:和原始人聯盟。
史前社會條件惡劣,隻要能找到合適的籌碼,想成為原始人中的一員還是比較簡單的。眼下,麵對這些麵黃肌瘦,顯然餓了好幾的原始人,龍秋鵬知道自己勝算在握。事實上,這些原始人從一開始就站在那裏沒有做出任何舉動,隻是目光始終都沒有離開過野豬。
龍秋鵬指著野豬對那些人一邊比劃一邊:“這——野豬——給——你們——。帶——我——一起——。”但回應他的卻是原始人的一臉茫然。
他幾乎挖空了自己所有表演的分,反複了無數遍,仍然效果不佳,正在他幾乎打算放棄的時候,終於一個少年似乎領悟了他的意圖,他嘰裏咕嚕的在其他人麵前了一通,隨即野人們出興奮的吼叫聲,然後開始七手八腳地抬起野豬,龍秋鵬則跟在隊伍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