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國氣勢恢宏的皇宮裏,一個穿著宮女服飾的小丫鬟在疾步而行,白皙的臉頰不知是因為焦急還是因為跑的太快,泛著粉紅色的光澤。周圍其他人偶爾對她投去疑惑與不滿的目光,似乎為了她在高貴的皇宮裏不顧形象的奔走而不悅,但是她根本顧不上,剛才在聞政殿時候小東子告訴她的消息,必須馬上讓公主知道。
一處雅致卻略顯偏僻的宮閣,大門門楣上筆鋒遒勁的匾額書道:雨落館。院子裏碩大的梧桐樹上停留這兩隻歡快鳴叫的鳥兒,屋子裏一位素衣女子正在專注的翻看著手上的書本,神態怡然自得,隻是眉間有一抹終年抹不去的哀傷。哀傷入心,便成了常態。鳥兒的叫聲喚起了她的注意,讓人不禁想起《詩經·衛風·碩人》裏的那位“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美人。
她是青玄國賢妃所出的三公主,夏青瀾。除了遠嫁突厥的大公主和少年早夭的二公主,她如今已經是宮裏最年長的皇女了。一位丫鬟走進來,放下手中的托盤,柔聲道:“公主,您的湯藥來了。”青瀾聞言微微蹙眉,放下手中的書本,來到桌前,看著黑乎乎的湯藥,青瀾微微歪著頭,有點撒嬌的看著木樨說道:“不過一個小小的風寒,已經吃了快半個月的藥了,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聞言木樨輕輕笑道:“還不是公主您自己不爭氣,小小的風寒竟折騰了快大半個月了,您還是安心用了這湯藥,快點好起來,以後木樨就不會再勉強您了。”青瀾苦澀一笑,端起湯碗一飲而盡,苦澀的味道一瞬間充斥著整個口腔,連忙接過木樨遞過來的糖水,喝了幾口才好一點。
這時,一個粉色的身影似風一般的衝進屋裏,木樨接過杯盞,嗔怪的瞪著風風火火的丫鬟道:“靈樨,幹嘛呢,小心衝撞了公主,沒了規矩。”青瀾微微抬手製止了木樨的喝止,靈樨喘了兩口氣才說:“不是啊,木樨姐,出大事了。”青瀾與木樨不解的相視一眼,靈樨素來活潑但從不會失了禮數,見她這般慌張,兩人的心也不禁揪了起來。靈樨繼續說:“在聞政殿侍候的小東子告訴我,皇上已經決定把公主您下嫁給修文王了,聖旨已經擬好了。”這話讓青瀾的心漏跳了一拍,木樨機靈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好好說。”靈樨答道:“今早左相進宮,好像談到了北國逼近關外,要修文王出兵禦敵,可是修文王尚無家室,為了安他的心,要選一位皇族女子與其匹配,然後……就選中了公主。”聽完,木樨轉頭望向青瀾說:“公主,怎麼辦?”青瀾冷冷一哼,不屑的笑道:“要我夏青瀾嫁,誰都可以,除了他穆墨修。”說完提裙出了屋子,徑直向外走去。
靈樨不解的問:“木樨姐,公主去哪裏啊?”木樨說:“別說了,我跟上公主,你去找太後,把這件事告訴她老人家,就請她速來聞政殿。”說完也疾步追了出去。留下靈樨為難的喃喃自語道:“太後……木樨姐,要不我們……換換?”可是木樨早已沒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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