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個好人，但這家夥看起來就挺陰險的。”塗山姝指著夙星寒。
“大哥他原本不是這樣的，隻是後來有些事……”洛飛鴻咳嗽了兩聲，卻沒有再說下去，“好了，塗山姑娘，時候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明天一早，我便帶你下山。”
塗山姝沒有再多說。
她回到房間的時候，玉珠正四仰八叉地睡著，睡相極差。
“到裏麵去。”塗山姝將她推到裏麵，在一旁躺下來。
“塗山姐姐。”玉珠翻身抱著她的胳膊，似乎是在說夢話。
塗山姝掙脫不開這大力士，任由她抱著。
迷迷糊糊，似乎一夜沒睡，又似乎睡著了，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大亮。
她睡得不太好，有些頭疼。
“塗山姐姐，你醒了。”玉珠正眨巴著眼睛看著她。
“啊，已經天亮了。”塗山姝拍了拍頭，頭疼欲裂的滋味可真不好受，眼睛腫脹幹澀，見光就疼
“我餓了。”玉珠摸著肚子，“好不容易吃飽一次，昨天一次全用光了。”
塗山姝襯度了好一會，起床梳頭。
“玉珠，昨晚，是個什麼情況？”她想著用一種不太尖銳的方式詢問，語氣也盡量雲淡風輕。
“啊，這個，教主沒跟你說過麼？”玉珠嘿嘿笑著，“我身體有點特殊，就是，那什麼，遇見危險的時候可以自保。”
“你這麼小小的身板，突然變成筋肉女不會有什麼損傷麼？”塗山姝擔憂地看著她，“非月常年使用縮骨功就造成了很嚴重的損傷，我覺得你這功夫比他那縮骨功更傷身體。真的沒問題嗎？”
玉珠愣了愣。
她本想著塗山姝會盤問她身體變身的秘密什麼的。
萬萬沒想到，她隻是在詢問這個。
這女人，果然跟別人不一樣，也難怪教主會對她掏心掏肺的。
“沒事，也不是每次都能成功的。吃飽了才可能用出全力，吃不飽隻能用一個手臂。”她說，“姐姐你別擔心。”
“對不起。”塗山姝拿了一個毛巾過來，“擦擦臉，我們下山了。”
玉珠拿著毛巾有一下沒一下地擦著臉，猶豫了好久，“姐姐不問問我為什麼會這樣？”
有太多人想得知她身體的秘密，然後想將這股力量據為己有。
“為什麼要問啊，我對功夫又沒什麼研究，問了也聽不懂。”塗山姝洗漱之後，看著自己的衣服歎了一口氣。
這身衣服很貴的，就這麼被弄壞了，實在可惜。
玉珠眼神閃了閃，卻沒再說什麼。
洛飛鴻準備了馬車。
夙星寒正發著高燒，普通的藥物根本不管用。
塗山姝和玉珠上了馬車，看到奄奄一息的夙星寒，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塗山姐姐，我……”玉珠半咬著嘴唇，“我不是故意的，是他……”
“我知道。”她拍了拍玉珠的肩膀，“你這是正當防衛。”
“不過，以後盡量不要使用那種功夫。”她將她攬在懷裏，“人心險惡，你的性子又直又硬，還跟我一樣腦子不好使，會吃虧的。”
玉珠噗嗤一聲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