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夜。
寂靜的夜空傳來一聲槍響,繼而是一個身穿黑色勁裝的嬌小的人兒,跌跌撞撞的從馬路的一頭衝了過來,一頭鑽進黑夜深處的巷子裏。跳過丟棄在巷子裏費棄的箱子,並穩步不失速度的跑著,看來是個練家子。身後有十幾個黑衣人追著她,看來剛才的槍聲是他們打出來的。
“九,你還是屈服吧,逃不過的”女子身後傳來一中年男人的嘶啞聲音,還帶著一絲陰狠。
“要我屈服?簡直是癡人說夢”她的目光寒意逼人澄如秋水,寒似玄冰,一邊說著,一咬牙,又加快了速度。眼看快要追到手的人,又快跑沒影了。
“廢物,還不快跟上。”領頭的男人轉頭吼道。
“是是是”。幾個唯唯唯諾諾的聲音應到。
就這會,她一個急轉身,閃出了巷子,一輛加長悍馬急刹停在路邊,車身後被拖出長長的痕跡,九閃身滾落一旁,費力撐地站了起來,捂著肩頭有血滲出。
黑色的悍馬靜悄悄地停在那裏,車身泛著月光,清冷而又神秘。
聽著前後傳來的嘈雜音,是他們,似乎是從兩邊包抄過來的。
九疾步走到車前,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下去”旁邊男子清冷的聲音傳來,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出匕首,抵在他的下顎。
借著些許光亮,男子麵容雖看不真切,但有一雙如黑曜石般深邃的眼眸,他直視著前方,氣勢如宏,絲毫不為顎間匕首所動,“滾下去,不要我再說第二遍。”
“當家”冷風冷雨驚訝女子身手的同時,也為自家當家捏了把汗。
九見兩男子似有掏槍動作,不由得按下力道,隻見男子的脖子已被劃破。“我也不想重複一遍,開車”見男子脖子滲出血,不敢有動作,準備啟動車子。
“嘭嘭嘭”子彈朝著擋風玻璃就打了過來,玻璃沒破,是防彈玻璃。他們的身份顯然不簡單。
“把人給我交出來,要不然後果自負”中年男人微不可差的皺了下眉。
冷風冷雨回頭看了眼男子,點頭下車。
九看著兩人下車從容的姿態,雖不知這男子是何人,心卻莫名的安定了不少,卻抑製不住身體的燥熱與傷口的劇痛一下子悶哼了一聲,抵在顎間的匕首有鬆動的跡象。他動了,一個快速的擒拿製住了九。他挑了挑嘴角,九見他眼神透出輕蔑,曲腿就踢,肘擊,下一腳大力的踹向車門,頭後仰撞向了男人的麵門,男人受力歪頭閃躲。
感覺到了壓抑不住的藥效,九趁勢抽手回了對方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拉過對方的脖子,強吻上去。
男人愣了下,凝視對方雙目微閉精致的臉。續而才發現似乎不討厭她的接觸,扣過頭,加深了這個吻,唇舌碾轉,翻身把九壓在身下,車內一片旖旎……
這邊,冷風冷雨用僅有的遮擋物與對方交火,精準的槍法槍槍爆頭,彈片劃過護欄,地麵蹦起火星。
經過一小時的戰鬥,十幾個黑衣人也隻剩下了四人,其中一人不甘的吼道:“撤”,便快速的離去。
冷雨急急追了上去,卻被冷風拉住:“窮寇莫追”。
兩人清理了下戰場。
“對方是什麼人?”冷雨問。
“不清楚,不過有兩下子,”冷風戲謔道說罷就和冷雨走回車上。
“解決了”
車內還殘留著情事過後的氣味,當家居然和這女人……冷雨震驚的看了一眼男子,再看著躺在男子懷中好似暈過去的女子,卻被男子掃了一個冷眼,悻悻的摸了摸鼻子,算了,當家的事不是自己能管的。
冷風看一邊瞎琢磨的冷雨,暗自歎了口氣。發動引擎悍馬立即竄了出去,衝向了東方的魚肚白。
車子在空曠的道路上飛奔,帶著力道強大的風勁狠狠的刮在九蒼白的臉上,讓她從昏睡中徹底清醒。正在假寐的男子感覺到懷中的顫動,又看了看敞開的車窗,正準備示意冷風關上時,卻被懷中的女子一聲輕喝劫住“停車”
車子停在了市中心的華區街道上
“吃完了就走?”男子沉著眸子看著黑衣女子,佻了佻眉,看不出喜怒。
準備下車的九冷眼看著男人,一字一頓的說到“你自己撲上來的,與我無關”
男子沒說話,黑色的眼眸看向九受傷的肩膀,九卻不以為然的關上車門,大步離去。
男人看著窗外高層建築下熙熙攘攘的人流,他們排斥在這個物欲橫流的世界,紙酔金迷,宦海浮生。
“有趣”男人輕啟薄唇,隨後悍馬如離弦之箭般再次竄了出去。
這個時間正是上班的時間點,路上行人匆匆此時就有人停下腳步小聲的議論著,他們不例外的看著是同一人,女子一身黑衣加上精致的容貌非常惹眼,長發也因為逃命被鳳刮的亂七八糟,而且再加上白皙的手為了捂住肩頭滲出的血,已被染的猩紅,看起來極為嚇人,沒錯這女子是九。
九背過身去招了招手,很快攔下了一輛的士,上車關上門,阻隔了外麵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