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午後的皇宮;秋風簫瑟,陰雨綿綿。
禦醫阿密江勿勿從禦醫閣接旨趕到長壽宮門口。腳還沒邁過門檻。耳邊就已傳來一聲威嚴的喝聲:“怎麼還沒到,啊!”阿密江不敢怠慢,連忙說道:“大王陛下,微臣已到”。話畢抽身入內。顧不上行禮,直奔榻前,隻見一瘦小男孩仰臥在榻上,已是上氣不搭下氣。阿密江暗歎了一口氣,小王子米蘭-奧拉丁也不知道是第幾次發病了,站立在一旁的大王米蘭九世眼見阿密江愣在一邊,不禁大怒道:“阿密江,速速診斷,今日如有差池,汝等人頭落頭”。阿密江聞聲一震,連忙將雙指搭在奧拉丁的左手上。
稍逝片刻,阿密江已是滿頭大汗,搭脈的雙指不由的顫抖起來。小王子的經絡是越來越弱,但隱隱之中又仿佛有一股神秘氣息遊走在俞穴,時強時弱,最後如江流一般彙集在神門一帶。
太奇怪了!怎麼會有這種事存在,為醫三十年,眼看就要退隱歸林,沒想到。。。。
阿密江又歎了口氣,憑四十年醫史直觀判斷。隻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精神力,隻能解釋為精神力;不想到小王子精神力這麼強,單憑一股精神力硬撐到現在,已是很不容易了。想完,阿密江直起身來。
一邊的米蘭九世忙一迭聲問道:“病情如何,如何?”“哎,大王贖罪,小王子此次隻怕是凶多吉少”阿密江回道。話剛一說完,隻聽一聲大叫,小王子已暈過去。
當阿密江再次伸出那蒼老而又瘦長的雙指,搭在小王子手腕上時,脈息已是全無。
阿密江顧不上拂去滿頭大汗,全身一軟,人已跪在米蘭九世跟前,顫聲道:“大王,小王子已西去。”
“什麼”米蘭九世聞聲大震,如同被雷擊一般站立不穩,瞬間龐大的身軀向後一仰。兩旁的侍女眼見不對,一個疾步上前,將米蘭九世的身體扶住。
米蘭九世呆立良久,方發出一聲嚎叫,用力將兩邊侍女推開。一頭撲向榻上,抱著懷中小王子,口裏喊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前幾日還好好的,怎麼可能呀。。。。”
說著說著,一絲濁淚隨之滴下。
須臾,米蘭九世緩緩立起身來, 盯著窗外微微搖曳的宮燈,一個字一個字說道:“宣,三日後全國舉喪,喪葬儀節由國師主持!”
身後侍衛長羅列忙一躬身,道:“卑職領旨”。搭話瞬間,一個箭步,身影已飄至殿外數尺。
米蘭九世望著羅列漸漸遠去的身影,厲吼一聲:“來人,將阿密江打入天牢,聽侯發落”。立時從門外跑進二個侍衛,左右一夾,將阿密江架起。不由分說,直奔門外。
“且慢”
隨著一聲話起,殿門外衝進一二十開外年輕男子,一米八的個頭,身軀魁梧,雙目灼灼有神。兩侍衛眼瞅下來人。停住了腳步。
“兒臣奧可姆參見父王”說罷,來人單膝跪在米蘭九世麵前。
米蘭九世冷冷地看下來人。餘怒未息,重新坐下,勃然作色道:“為何阻撓,說?”
奧可姆抬頭望了下米蘭九世,緩緩說道:“父王,幼弟英年早逝,兒臣也十分痛心;阿密江雖然有過,但罪不當死,眼下軍隊正是用人之際,奇缺軍醫。可否。。。。”
“ 夠 了”米蘭九世揮手打斷奧可姆地講話,厲聲道:“寡王一言既出,心意已決,此人罪不可赦;一同陪吾王兒下葬吧!”
阿密江年事已高,耳聽此言,刹時暈厥過去。
阿密江的小女兒眉清目秀,明豔動人.無意間被奧可姆碰上,奧可姆貪其美豔煞費苦心終才納為妃,奧可姆平時對他的女兒寵愛有加,有求必應.眼見嶽父暈死過去,心頭一緊,咬牙說道:“父王以德冶天下,小弟的病由來已久,回天乏術,實不是阿密江之力能挽救;阿密江一生為吾王朝醫者無數,口碑甚好。請父王三思”說罷,磕頭不止。
陡然------
一道驚雷劃過天際,雨點也伴隨著這聲驚雷下的越來越猛。
米蘭九世深吸了一口氣,漸漸從沉痛中清醒過來。一時間大家都沒說話,但聽殿外風掠殿角,銅鈴叮當作響。
“不要再磕了,你是如何得知你小弟薨逝一事的呀”米蘭九世語氣一緩,打破了這僵局。
奧可姆忙直起腰來,道:“回父王話,兒臣一早得知幼弟今日病發,本打算一大早就來探望,無奈軍務纏身,忙了大半天才抽身前來,不巧剛走到門外趕上幼弟病逝,眼見父王傷心不已;正尋思著該不該進來。就聽到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