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突然清醒過來,思緒並沒有中斷,“這裏不是地下嗎?“我沒意識打量著四周,倒像是一間房子,“人,人,人呢?”
“子軒,子軒”房子內燭光閃爍,牆邊一個酣睡的人猛地驚醒,“夏毅,夏毅是你!”聲音極其虛弱,一個高高微胖的人步履蹣跚走到床沿,這體型,這聲音“你是張子軒?”我眯著眼看得很不真切的問到
“我是,我是。”“快幫幫我。”“我的頭好難受”
“你不會是要死了!你撐住啊,”似曾相識的無助感又出現了,近在咫尺卻無法幫助,就像.....“不可以,不可以!”後麵的話幾乎是咆哮著喊出來。繃帶纏著的雙腿像是失去知覺,“去tama的腿。”忍受著撕心裂肺的的痛楚,就這麼硬生生的繃了起來,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子軒,“哥們,別睡過去,打起精神來。”看著他上翻的眼珠像是要睡過去,好燙好燙的額頭,是發燒了嗎?“不,不...”我說得結結巴巴。
每跨一步,都是煎熬,這不僅是身體的煎熬,更是心靈的煎熬。
“軍哥沒有放棄,我就更不能放棄。”我怒吼著衝向門口,“哐當”整個鐵架被撞倒,砸在了我胸上,冷哼著,一堆堆東西掉的滿地都是,接著微弱的燭光,繃帶,刀片、帶血的棉花團、“藥那是藥!”我激動著捧過它。上麵的字被我看得真真切切‘阿司匹林’。
“撐住啊“紙盒的包裝被撕的七零八碎,卻隻挖出一粒退燒藥,趕忙給子軒喂下,這才鬆下一口氣,緊張過後的自己感覺全身虛脫,纏在腿上的繃帶染成血紅色,“看樣子還是自己要先掛”
“這裏是哪?“我納悶,暗淡的房間給人一種莫名的危機感,雖然看似是被帶到這,卻好像並沒有脫離危險,“喉嚨好幹”我摸著開裂的嘴唇,到現在還沒喝過一滴水,隻有一口痰在進進出出。
“酒精”我緊緊抓起一個塑料瓶,“天無絕人之路啊,哈哈……”也不管能不能喝全倒入嘴裏,“呃”一個飽嗝。
微微發燙著臉,我吐出舌頭不停的幹嘔,“要是可以的話我寧願喝地下水,也絕不喝這個。”
“有人來了嗎?”門口傳來了鞋踏鐵板的聲音“朝這邊來了,近了近了“我人以滾上床。
門外向上盤旋的鐵梯上走著一個人,一手拎著煤油燈,一手拿著小刀,咋一看打扮的人模狗樣,黑藍色的職業裝,一副滄桑的麵容,很有男人味。此時這個人的頭上掛滿了豆大的汗珠。
門口的白布上出現了那個身影,卻漸漸消失,“呼”寂靜的環境下竟有人在走動,實在是嚇人,剛送了口氣。
“嘩“白布卻又被掀開,一個高個子出現在眼前,“哐嘡”一聲,高個子沒意識的摔在地上,他站起來身猛踹鐵架幾腳”媽了個巴子”。餘光瞟著屋裏躺著的兩人,眼神說不出的怪異。
“開刀,手術”我納悶,“操,絕對不可能。”
這個哪裏是醫生?
寂靜的房內充斥著男子吞咽口水的聲音,男子打量著四周,淩亂不堪,暗道“什麼情況?”“有人進來過了?”緊咬嘴唇與無助的打量被躺著的我看的清清楚楚,或許是緊張的緣故,腫脹的眼皮一下子舒展。
男子徑直走到兩床中間麵朝張子軒,背對著我,高舉的刀分明對象子軒眼窩。
“對不起了!”男子暴喝一聲。
“啊!”男子痛呼一聲,摔在地上。
“你tama,敢殺人!”我整個人壓了上去,左手按住男子拿到的右手,右手掐住脖子,他顯然是握得太緊,剛剛重重的一下沒打掉他的刀,刀尖對著我。
緊跟著他的左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兩個人在地板,到爆粗口,“我cao你ma”“tama”“狗zazhong”巨大的窒息感席卷而來。
“來啊!”我鬆開了掐著他的右手兩隻手去奪他的刀(是人都怕死,被捅上一刀,我鐵定jj),剛鬆開腦袋遭遇重擊,由於體重太輕,身子不自覺朝左傾斜,重重磕上了床沿。
“你tama!”我暴睜雙眼,無奈被男子拖著走,頭皮傳來的劇痛不停刺激著我,眼淚不爭氣的留下來,這開始變成一個掙紮的過程。
男子咬著嘴唇,他萬萬沒想到這小子醒著,殺意已決,突然爆發的力氣一下子把那小子錘的七葷八素,“去死吧!”男子大喘著氣說道。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