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雷(2 / 3)

“驪兒,你有沒有吃過藥?”

“你來了,我的病也就不是病了。”我對你是最重要的是不是?不然怎麼這樣靈驗呢?

“驪兒,我也是,我每晚沒見到你,第二天就會沒了精神,無法處理政務,你合該是我最重要的人才對。我們彼此對彼此都是重要得很呐。”

“拖雷,你對我來說,比任何一個人在我心裏都重。”

“我知道,我都知道的。好了,別再說了,我扶你去歇息可好?”

“不好,我隻要拖雷你抱著我就好。”就這樣我抱著你坐了一夜,直至天明。就在我想把你輕輕放下時,你睜開了那雙慧黠的眼睛。

“我沒有做夢,你真的來了。”

“要不是起舞來求我,我也不會來的。好了,我要回我帳了。”

“你不能走。”你懷抱住了我。

“放肆,還不快快鬆開。”我斥責你,可疼在我身。

“拖雷,你不要在掩飾了,我知道你對我是有情的。”

“我隻能給你名分,再不能給你其他。”

“沒錯,昨夜我是喝了酒,可我並沒有醉生夢死,你昨夜說的話,我曆曆在耳。”

“我隻是想讓你安心養病而已。”

“你可以不在乎我,你可以不愛我,可是,現在你明明對我有情,為何不認?你是不是當真想讓我恨你?”最可怕的就是這樣的結局,我不要。

“不,你可以不愛我,但,我不允許你恨我。”

“那你是承認了?”

“是,我承認了,我愛上你了,我早就愛上你了,可我害怕呀,我怕我的愛會害了你的性命,你可明白?”你笑了,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你的笑容,你的笑如同陽光明媚如沐春風。

“我等這一刻,等了好久好久,你知道嗎?”

“我知道,我知道,是我傷害了你,我會用我的一生來彌補我對你傷害的這半年的。”

“不,不用彌補,我隻要你愛我。”

“我愛你啊,我要用我的一生來愛你,直到我死。”

“夠了,足夠了,有你這句話,我無求了。”這一刻我可以光明正大的把你深深擁入懷中了,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把我從你身邊拉開了。從今天起,我隻會來你的帳中的,而且是當著所有的人麵,既然我愛你,我便會用我的全力和權利來保護你。為了讓全部的人知道我是多麼的愛你,當著所有的人下了一道王命。

“傳我的令,坤妃雍容華貴蕙質蘭心,從今而後,我若為乾,她便為坤,是為乾坤。所以,害她之人,就是謀朝篡位與我們蒙古各部為敵!”這是我下得最嚴厲的命令,而且卻是為了一個毫無建樹毫無軍功的女子。於是,這個詔令在蒙古各部著實掀起一陣沸沸揚揚。

“監國到。”剛到你的帳前,便有人匆忙通報。這可是頭一次。

“你來了。”你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深入我心。

“是啊。”

“用過晚膳了嗎?”

“沒有。”

“我就知道你沒有用過,我早就預備好了。”

“你呢?也沒有?”

“我要跟你一起。”我們邊進食邊聊。

“驪兒,你今天做了些什麼?”

“拖雷,我今天找人幫我教這凡間裏的文字。”這凡間裏的文字?你用了一個好奇怪的字眼,凡間。

“為什麼要學呢?”

“因為你啊,我要了解更多的你呀。你說你喜歡唐詩,雖然我不知道什麼是唐詩,但我都會去學的,免得你說的時候我不懂。”為了愛我去接受我的全部,你的愛是如此的真如此的濃,我感謝上蒼把你賜予了我。我慶幸你是屬於我的。

“蒲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這是我最喜歡的一首詩,這首詩是唐朝一個叫王翰的人所作。”

“好,我記得了。總有一天,我也會用一首詩來應對你的。”

“嗯,我等著這一天。”

“你累了沒?要不要躺著歇會兒?”

“不,我不累,看到驪兒你我的精神飽滿極了。”

“拖雷,你不要任性,身體重要。”

“驪兒我可不可以有個要求?”也許我的要求有些過頭了,然則,我此時此刻是多麼的渴望著。

“你說,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便是了。”

“我,我可以摟著你入睡嗎?”我知道這樣是唐突你了,明明我們是相愛極深的一對伉儷,可我卻不敢沒有征求你的首肯便莽莽撞撞摟你入懷,要是讓他人知道了,豈不是要笑掉大牙了。至於唯一一次那次抱住你,是因為我的心情激蕩所造成的。

“嗯,我的人早就是你的了。”這是承諾,你對我的承諾,這個誓言對我太重要了。在以後的日子裏我還是會問你這個問題的,等到你點頭了,我才會做我想做的事。我小心翼翼的抱住了你,唯恐我的激動會嚇走你。

“我想成為你的男人,你僅有的男人。你可願意?”我在你耳邊低語,你知道我說出這句話時,耗費了我多大的勇氣嗎?我用盡了我所有的勇氣。

“拖雷,我說過了我的人早就是你的了。”你軟語如噥,你害羞極了對嗎?我何嚐不是?麵對你我像個初嚐禁欲的大男孩。況且我這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唐突佳人啊。我是因為恐懼,恐懼會失去你,所以感情輕而易舉的戰勝了我全部的理智。我得到了你的心也想得到你的人,因為是你,我無法從容,我隻有占有欲,而且它越來越強烈了,我漸漸的駕馭不了它了!我想一輩子擁有你!

清晨的第一道陽光射入帳中,我幽幽轉醒了,看著懷中熟睡如嬰孩的你,我笑了,我開心你這樣的信任我。驪兒,抱著你,我心安。你的嚶嚀聲使我知道你醒了。

“昨夜睡得好嗎?”

“嗯。”

“我有沒有弄疼你?”我從來沒有問一個女人這樣的問題。

“沒有,你沒有弄痛我。那你呢?你會不會疼?”單純如你才會問男人這樣的問題。

“男女有別,男人是不會覺得疼的。”

“那就好,拖雷不疼就好。”沒有一個女子被寵幸之後會像你一樣擔心我的身體,隻有真心相愛的人才會擔心彼此。

“驪兒,你再睡會兒,我要去議政了,等議完政我就回來陪你。”我起身走出了帳,回到我的大帳,隻見大臣們早已等候多時了,議政時我的腦海裏隻有昨夜發生的一切。

“監國,敵人屢次來犯我境,我們應當予與迎頭痛擊。”

“監國,讓我出征。”

“監國,由我去。”這些人就知道打仗,難道就沒有人知道征服也可以不用打仗的嗎?不過,我也不會允許敵人犯境卻視如無睹。這仗,我們打了。

沒幾天,我的軍隊凱旋而歸,並且俘虜了五千人。朝堂上,大臣們為了俘虜成了兩派——留與殺。

“坤妃在帳外求見。”有人來稟報。

“是誰敢擋她的駕的?本王不是說過坤妃可以自由出入主帳的嗎?”我就是要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最特別的一個我的王妃。你款款而來。

“監國,妾身請你下一道王命。”這是你首次來我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