蘊邇醒了,她昏迷好幾天了,很是讓我擔心,醒了就好。我在三方亭遇到了她,當我看她的第一眼時就知道她非她。此刻在我眼簾的是我愛了近千年的人,我等候了近千年終於再一次你出現在了我的麵前,我的你終於回來了,我不怕等多久,我隻怕等不到。我等到了你,我一直就很害怕等不到你非常怕,情濃時方恨少,我很怕我的愛沒有能力喚你回來。直到看見你,我竟是如此的平靜,平靜的亦初遇你時。不管何時的你都給我帶來的是靜。嵐虞,不止你的一族等著你來拯救,我也需要你的救贖。你想知道寰宇是什麼人,你並不擔心自己身處何地,你依舊像以前一般處變不驚。
“他叫凰敫寰宇,是此刻冥王的已故兄長。”
“你是誰?”
“我是蘊邇的師傅,你也可以叫我一聲師傅。”其實我好想告訴你,我是你的誰,可我清楚就算我告訴你我是誰,此刻的你也不記得我是誰了。因為現在你的心裏就隻剩下凡塵裏的學長了。
“你的學長不屬於你,你停止想他吧,淳於妹妹。”我的話一出口就知道傷到了你。我怎麼這麼急不可耐了呢?顯然我真的傷到了你,我不是故意的,隻是,隻是我吃醋了。然而,我卻不能明明白白的向你坦誠我的心。我還得等,等到你想起所有的所有,關於前世,關於冥界,關於嵐虞氏,關於你,關於我。
你被一而再再而三的關進了水牢,我擔心非常,寰顥當真生氣了?然,他應該清楚,嵐虞是時候回來了呀。他知道至於如此大發雷霆嗎?我早就跟他講明白了呀,他怎麼還執迷不悟呢?也是,愛情可以改變所有。水牢中的你,好不好?有沒有被氣著了?應該不會,沒有碩邇的命令是沒有任何冥眾隨便進入水牢的。除了蔚邇。瑟呢?瑟到哪兒去了?我現在不能去陪你,隻能用瑟來表達我的心情,也隻有瑟才能陪著你。這會兒的你,瑟是否還是你最喜歡的樂器?你還會彈瑟嗎?我彈奏起了你自創的曲子——緋彩黯。記得嗎?想起了嗎?我一直都不知道緋彩黯的意味,你說過這首曲子是你給愛的人寫的,這個對象是我嗎?亦或是那個你為了他而天翻地覆冥界的那個人?嵐虞,聽到這個曲子時,你是否是平靜的?愉悅的?興奮的?我不管,我每天在相同的時間彈奏起了瑟,從你來到冥界起,我便決定每天彈奏了。其實也不是,自從我學會這曲子之後,彈奏至今了。
聽說,寰顥已經讓你從水牢搬進了雋黛府,那是你以前最喜歡的地方之一,也許你在雋黛府會盡快的想起前世。也該是時候去看看你了,我已經憋得夠久了,我再要見不到你,我想我會發瘋的。我便出現在了雋黛府。
“驪兒這個名字你聽說過嗎?”
“怎麼了?”你做夢了還是憶起了什麼嗎?
“我做了夢,夢境裏有一個叫驪兒的女子。”
“是嗎?”做夢了,夢到你自己的名字了,那你夢到那個人了嗎?這個世上隻有他叫你驪兒。
“對啊,一男一女,女的叫驪兒,男的就不知道。”
“我隻能告訴你,這個名字跟你確實有瓜葛。至於什麼瓜葛,我不能說,那得需要你自己想起來。”我好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聽,但,我不能講,你的命運隻能你自己掌握,不是我能所左右的。其實,最容易讓你憶起的地方不是雋黛府,而是霧霏霖。霧霏霖裏不止有你最深沉的怨恨也有我最深刻的刻骨銘心的所憶。你走了以後,霧霏霖裏除了我,再也沒有冥眾能走進來了。
你走了以後我弄了結界,讓所有冥界之眾都不能進來的結界。到頭來隻有你能進來,真不愧是你的眼淚形成的。霧霏霖裏不止有你的眼淚還有你的怨恨,待到嵐虞你不再有恨時,霧霏霖的香氣和煙霧就消失殆盡了,到那時再也沒有什麼霧霏霖了。霧霏霖裏的擺設你離開後什麼樣現在還是一如往昔,沒改變過,沒有改變的不僅是霖還有我。記得初見你的情形,我每每都會展露笑顏那種出自內心的笑容,那時我多麼自豪自己是迦奈的徒弟。聽到我的姓氏時,我從你不自在的神色看出你對此的厭惡之情,我突然很想知道真正的原因,是為了你要嫁給我們凰敫氏這個原因嗎?你是不是討厭所安排的命運?亦或者你愛上了愛情?是迦奈嗎?不然你怎麼不叫師父而叫迦奈的名字呢。太晚了,是不是?隻能怪我與你相遇太晚了,對嗎?沒想到你討厭我姓氏真正的理由是第一個,我暗暗竊喜,我有機會了。其實用心體會你的不止有迦奈還有我。
“師父沒有用靈力看透你的心。”你怕師父用靈力看明白你,非常之害怕,你不想如此悲涼。
“夠了,你再看下去,我就叫迦奈逐你出師門。”你以為我是在用自己特殊的本領看明你的心嗎?沒錯,冥界是沒有任何的秘密,但不代表所有的冥眾對其他冥眾在啟用與施展靈力,更何況我對你不會用靈力,我與迦奈一樣,是用心體會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