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的槍傷還沒有好,胳膊吊得老高,身上還穿著病號服,看起來尼瑪像個二傻子一樣,還偏偏露出猙獰的模樣,旁人一看,就覺得他是在扮藏獒。
羅鶯鶯看到他發怒,感覺有些新鮮,也嘻笑著跟出了病房。
兩個穿著病號服的病人,開著那輛二手捷達,一路一百邁跑回了路縣。他們進入小區後,正好看到董小宛和天書琴準備上一輛鋥光瓦亮的奔馳。
羅鶯鶯開著捷達,頂到奔馳麵前,王大錘騰的一聲跳下了車。
“小宛,你這是要去哪裏呀?”王大錘有些麵色不善。
“咦,表哥,你回來啦,這真是太好了,這位李先生想請我們去喝酒,說他那裏有一壇用鮮花露水釀的美酒,我想去嚐一嚐。”
看到王大錘回來,董小宛麵上泛起容光,上前挽上了他的胳膊。
感覺到董小宛那綿軟的身體,王大錘的麵上泛起了得意之色。他扭頭看著李陽,饒有興趣地問道:“李老板,喝酒是吧,要不一起?”
“我是請董小姐去喝酒,又沒有請你。”李陽沒有好氣道。
“表哥不去,我是不會去的。”董小宛善解人意地說道。
聽了這話,李陽便如同吞了個死蒼蠅,好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
尼瑪老子是來把妹的,結果妹子居然要帶著她的表哥去約會。有這個不識趣的拖油甁跟著,浪漫何在,情趣何在,曖昧何在,意義又何在?
更重要是,李陽那酒醉亂性的計劃,也將因此而擱置。
“到底去不去啊,如果去的話,就趕快走。如果連甁酒都舍不得的話,那以後也別來找我家小宛了,我們丟不起那人。”王大錘撇嘴道。
正當王大錘在那裏大吼間,小區裏的人都不由驚詫地看著他們:咦,這兩個家夥不會是哪家精神病院跑出來的吧?在這裏叫喚什麼呢?
“去,當然去,你不是想喝酒嗎,那我便滿足你。”麵對王大錘的刺激,李陽的目光落到他那吊著的胳膊上,眼中閃過了一絲陰毒。
坐進那輛舒適的奔馳車裏,王大錘摸摸這裏,拍拍那裏,便如同一個土老帽兒。李陽看到他那沒見過世麵的樣子,不由暗自鄙夷。
奔馳車一路飛馳,開到了縣區一個古樸的老院子裏。
這個院子至少有幾百年的曆史,那紅瓦青磚,那綠竹盈人,看起來頗有些雅意。看到王大錘他們目瞪口呆,李陽的麵上閃過了一絲得意。
“這是隱藏在咱們路縣的一座酒莊,酒莊的少主是我的一位朋友,在這裏你們可以喝到最香醇,最美味的瓊漿玉液。”李陽展開雙臂,瀟灑地說道。
進入那古老的房子裏,一股酒香撲麵而來,沁人心脾。
一位穿著講究的中年人接待了李陽他們,得知眾人是李陽帶來的客人,都對他們十分客氣。當他看到身穿病號服的王大錘二人時,卻不由為之一愣。
在李陽的要求下,那位中年人拿出了兩壇酒,其中一壇由白玉瓷壇裝著,大約為一斤左右。另一壇則是由灰瓷壇裝著,大約有五斤。
那個一斤裝的白玉瓷壇打開後,酒香頓時嫋嫋地飄了出來。
這酒是收集四種花露釀製而成的,喝到嘴裏感覺香氣四溢,爽口爽心。董小宛今兒便是衝著它來的,她輕啟朱唇,喝了一口,頓時感覺神情氣爽。
“這酒的味道不錯,調配得當,花香濃鬱,讓人的身心都感覺到一種寧靜。隻是這酒的原水不夠純淨,花露遭到汙染,降低了口感。”
董小宛在那裏巴咋了半天,緩緩地開口說道。
“如果能以百年老泉為原水,以原生態花露為原料,想必這酒的品質會更好,口感會更佳。”董小宛扭頭看向那中年人,笑眯眯地開口說道。
董小宛說完這些,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再沒有任何的言語。看到自己辛苦求來的鮮花露水酒,居然沒能討得美人的歡心,李陽略微有些失望。
辛苦求來的鮮花露水釀的美酒,卻沒能討得美人的歡心,李陽略有些失望。不過扭頭看到吊著胳膊的王大錘,李陽眼珠子一轉,頓時有了主意。
他堆起笑容,衝著王大錘開口說道:“王大錘,你先前不是吵著鬧著要過來喝酒嗎,這裏正好有老酒坊出的十年陳釀,這可是正宗的陳年老酒啊。”
“我隻是過來看看,喝酒就算了,有傷呢。”王大錘說道。
“那可不行,來了酒坊不喝酒那算怎麼一回事兒。我認為是男人,便應該大塊吃肉,大口喝酒,除非,你承認自己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