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你想多了。大哥就算再有人望也不會去插手東陵內事,至少表麵上絕對不會。要說他利用東陵人做各種明麵上的事是不可能的。不說別的,父皇就不可能忍受得了自己的兒子在別的國家搞風搞雨。那樣隻會讓父皇新生嫌隙,聰明人是不會這麼做的。”
淩天齊對這一點非常篤定。不為別的,就因為他自己受寵到了這等地步,也絕對不會貿貿然地跑到大臣家裏跟他們喝酒作樂。結交大臣發展自己私下的勢力,和別的國家的君主太子交好到了能夠在一塊地方說什麼都有人迎合的話,那麼作為皇子的好日子也就到了頭了。
他那位在京城中的父皇,性子可不是輕而易舉就可以討好得了的,而要惹怒他卻是一等一的容易。
“這麼說來,故意把主子安排到這麼遠的地方也不是大皇子的意思了?”劍河忍不住調侃了一下,淩天齊挑眉,幹笑道:“這個隻怕的確是大哥的意思了……他大概是不想讓我見到依依吧!”
他們住的地方的確很遠,王庭那麼一大塊地方,竟然要騎馬幾乎跑到了快出去的位置,要說這都要算得上郊外了。看來那位王爺反叛也不是沒有道理,一個王爺住得這麼偏,明顯就是不太重要啊!
“那麼主子,大皇子這樣明顯不想讓你見到依依姑娘,你是怎麼打算的呢?”劍河反正是淩天齊說什麼做什麼,自然而然地習慣性討他的主意。
“不管大哥怎麼想,我這麼千裏迢迢的來到東陵,應該見的自然要見。”淩天齊對這一點沒有任何疑惑,不論如何他都應該要見鞏依依一麵,至於後麵的事,他還沒有太多的成算。
如果說看到淩天耀之前他還想過或許能夠帶走鞏依依的話,那麼淩天耀親自出麵威脅過之後,淩天齊就知道這件事辦起來沒有那麼簡單了,或許他還是應該先弄明白鞏依依自己的想法才是。
淩天齊在考慮鞏依依的想法,而後者正瞪大了眼盯著淩天耀,怪叫連連地道:“怎麼回事?他怎麼會來?我沒有聽你說過淩天齊會來的呀!”
淩天耀見鞏依依吃驚的樣子,想著自己方才聽說淩天齊跑來了東陵的鬱悶心情,忽然覺得舒坦了不少——那臭小子看來不隻是給他添堵,也對,所謂夫妻本是同林鳥,他不高興,她也應該不會開心才對。
鞏依依見淩天耀隻是看著她若有所思,後來居然還發笑起來,氣得跳到他跟前伸手捏了他的胳膊一把,嘴裏不快道:“你笑什麼你這個壞家夥,是淩天齊跑來了好不好,不是什麼不相關的人,他是你的三弟,我還差點嫁給他做了三皇子妃。你這人怎麼一點不著急啊?”
“我著急幹什麼?”淩天耀見鞏依依如此驚慌失措,不由失笑,“你現在又不是鞏依依,你姓舒,是東陵的祁陵公主,為什麼要怕一個祁康的三皇子?”
“你夠了你!”鞏依依在地上走來走去轉了好幾個圈,沒好氣地道,“話都是這麼說,他看到我還能相信這樣的胡扯不成?裝作另外一個人他就不認識我啦?要是他算總賬怎麼辦?”
“你沒有嫁給他又不是你我的錯,是父皇的意思,難道事到如今他還要你清帳?”淩天耀好整以暇地看著團團轉的鞏依依,覺得她好像小時候養著玩的白色小老鼠,在籠子裏拚命跑來跑去,非常可愛。
“問題不久就是在你那位父皇?”鞏依依沒好氣地翻了淩天耀一個白眼,她這還在想什麼時候介紹小金小銀給淩天耀呢,忽然就來了個淩天齊,真是老天爺不嫌棄她事兒多啊!她是神女,不是煩女好不好?
“父皇怎麼?”淩天耀不管鞏依依那大為不敬的腔調,饒有興致地伸手捏起一束她的秀發放到鼻端。嗯!一股淡雅的幽香,是她的味道。
淩天耀眯起眼來,他似乎很久沒有碰過她了呢!等到求婚之後……
發現淩天耀正在做曖昧無比的舉動,鞏依依抬頭看了淩天耀一眼,發現他黑眸深沉,頓時吞了吞口水,把頭發從他手裏扯了出來,心頭碎碎念個不停。
這家夥,可千萬別胡來啊!忍耐的又不隻是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