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為,我已經可以休息了。

我本以為,我所能做的,隻是為大小姐,還有鳴人擋下那從天而降的巨刺,然後把我的理想托付給他們。

我本以為,我擺脫了分家的宿命,掙脫了囚禁著我的宿命之籠。

我本以為……我不會再有機會看到欣欣向榮的木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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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葉醫院,重症病房。

“紅葉小姐,快回床上去,你的身體根本支撐不了你這樣……”盡職盡責的護士戰戰兢兢地看著那個咬著牙關從病床上爬起的瘦弱身影,“會留下沒辦法恢複的傷勢的!”

被稱作紅葉的人影一副混然不覺的樣子,她努力讓自己無視來自身體各個部位的疼痛抗議,一點一點地把身體從不算高的病床上挪了下來。當她試圖用雙腿站起來的時候,巨大的虛弱感讓她覺得眼前一黑,差一點沒有身子一軟倒在地上。但她依舊沒有放棄,看著她努力地用被繃帶嚴嚴實實地包裹起來的手扶住床櫃站起來的樣子,護士已經伸出的手無聲無息地垂了下去,她畢竟也在木葉醫院裏當了一些年頭的護士,對於這些有著遠超常人意誌力的忍者們的堅持,還是抱有極大的尊重和理解的……如果沒有他們的犧牲的話,哪裏會有木葉的安寧呢?

“我不是……應該死在了第四次忍界大戰的戰場上了嗎?”

日向紅葉,或者說,日向寧次,用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喃喃自語著。

她/他朝著窗外伸出了手,試圖確認自己並不是身處夢中.即使身上鑽心的痛楚時刻保持著自己的清醒,即使眼前的景色與自己記憶中的木葉是那般的相似,可是對於她/他來說,站在木葉醫院的病房裏看著窗外熱鬧的木葉村,似乎隻能用夢境來解釋……

“難道……這就是宇智波斑所創造的無限月讀世界?”就在這個想法剛剛出現在他的腦海裏的時候,另外一些完全不同的記憶片段也湧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已經模糊了麵貌的雙親,在訓練場獨自一人拚命練習的孤單身影,決心接過麵具和製服投身黑暗的決意,在陷入意外的死境時拚上性命的搏殺……兩段毫無共同之處的記憶,莫名地混在了一起,它們相互混雜著,卻又不停地試圖將自己的存在進一步強化,毫無保留地把他的腦袋給弄成了一團亂糟糟的麻線,越理越亂。我到底……是誰啊?

這是她昏迷之前,最後的想法。

—————————————————————————分隔線—————————————————————————“哈啊!”

少女突兀地從床上坐起,大口喘著粗氣,額頭上不停地往下流著冷汗,身上單薄的病號服甚至已經被汗水完全浸透。

她轉過頭,看了看窗外已經西斜了的太陽,心裏莫名地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