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心都跟著揪了起來,跪著的,站著的,沒有一個人去給夏淩兒求情,隻有沐易辰還在極力挽救,月禪重新跪在夏淩兒腳下,隨時準備著護主,
沈憐心更是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王爺攔不住老夫人,真傷了公主。
她心中明白這事不是夏淩兒所為,都知道她與公主來往過幾次,兩個丫頭又投緣地沒事愛在一起湊,怕是有人存了心的要害她們兩個,或者目標就是她與公主其中的一個。
沈憐心的思緒突然地被一聲響亮的耳光聲給中止了,抬頭望去,是沐老夫人對沐易辰動起了手來。
生平第一次打了她唯一的兒子,也是她一直最寶貝的兒子,打得毫不留情。
“一個這樣刁蠻的野丫頭也值得你這麼維護,她害死的可是你的兒子,你就一定要看到我們沐家斷了根嗎?你對得起沐家的列祖列宗嗎?”
沐老夫人對於沐易辰沒有兒子一時早就幽怨於心,隻是沒有說出過什麼,他知道沐易辰的脾氣,說了也改變不了什麼,隻是現在終於把深埋在心裏的話說了出來。
沐易辰臉上帶著怒、帶著恨、帶著愧,但她卻無話可說。
夏淩兒才意識到事件演變成這樣的嚴重後果,她隻是一時衝動,單純為了救兩個丫頭而已,想來自己是個公主,不會把她怎麼樣的,現在才知道人家根本就是把她當成一個在山裏長大的野丫頭。
夏淩兒真的有點害怕了,慌了,她自己都感覺到了她的手心裏在冒汗,她的手在顫抖,她怕她的王爺也護不了她了。
整個氣氛突然地冷了起來。
但沐老夫人內心的怒火絲毫沒有降下來。
怒不可遏地盯著夏淩兒,命令道:“還愣著幹什麼,行家法。”
夏淩兒的心猛地一沉,她就這樣被判了刑。
月禪及時起身,死死地從背後抱住夏淩兒,她自小跟夏淩兒一起長大,決不允許有人傷害她家小姐、她家公主。
樂南雖會點功夫,但她卻沒有月禪的死忠,她還算是個恪守禮儀規矩的丫頭,所以她有想維護公主的心,但卻沒有月禪的膽量,跪在地上心裏幹著急。
被月禪一鬧,再次混亂起來,這一次沐易辰沒等老夫人發話,及時喝令道:“月禪,給我退下。”
月禪對王爺心有忌憚,她知道公主心裏把王爺看得比皇上都重,所以她的心便是跟夏淩兒一樣,傾向於王爺,慢慢鬆開了手,但整個人仍站在夏淩兒身後,她怕她一離開,無情的鞭子會甩在她家公主身上。
月禪哭著喊道:“王爺,公主沒有......”
“退下。”
沐易辰沒等月禪說完,便阻止了月禪說下去,他怕再一次激起他母親心中更大的怒火。
“你們也都起來吧!”
命令地上跪的一群丫頭起來,遂又看向一旁傻站著的幾個女人,說道:“你們也都給我回去。”
沐老夫人也不知道沐易辰要幹什麼,反正隻要不是偏袒維護夏淩兒,他便也不管他這是在幹什麼了,隻靜靜地看著。
幾個女人識趣地都散了。
“月兒,扶你家夫人回去,樂南帶月禪回去。”
遂又看向其他幾個丫頭也都被她打發走了。
所有的人都走了,現在整個前院就隻有沐老夫人,沐易辰,吊著的夏淩兒,還有兩個拿鞭子的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