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樂拿著鑰匙進了隔壁,雖然是隔壁,房子卻比她所住的要大得多。裏麵的裝飾也比她住的要奢華得多,但都是冷格調,看不出一點人氣。
她推開一扇扇門,空蕩簡單的擺設,確實如張阿姨所說,主人不常住。許是指不定哪個心血來潮會來住上一晚,所以才會讓這裏時刻保持著幹淨清爽吧。
若大的房子,舒樂花了整整三個小時才弄得差不多。好在,沒有人住的房子不是那麼髒,雖然她是第一次來打理,還算是輕鬆。想必之前這屋子也是有人整理的。
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環視了屋內確定沒有遺漏,這才鎖上門,回了自己屋子。
這樣的兼職,確實是難得的。
連著做了五天,也沒有見到過隔壁的主人。眼看到了月底,舒樂的心,也越來越不安。這個訂婚,恐怕是逃不掉的了。
突然,她想到了那個不該出現在腦海裏的男人,他或許真的可以幫自己。可是,明明說了傷人的話,就算他能幫,她也不能再厚著臉皮再去求人吧。
嫁給他,她也不想。
腦子裏的線團,似乎纏得越來越緊,越來越亂。命,終究是由不得她。
“小樂,有人找。”
舒樂抬頭望著門口外,看清來人微微有些訝異。立刻走過去,臉上揚起輕鬆的笑容。“蔣姨,你怎麼來了?”
蔣蓮玲笑眯眯的拉住舒樂的手,一雙眼睛環視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她這是第一次來舒樂工作的地方,以前她就不讚同舒樂上班,但舒樂堅持,她也就視而不見了。
“我來有事跟你說,再過五天你就要和銘瑞訂婚了,你這工作就辭了。我程家的少奶奶,給人打工,多沒麵子。”
永恒婚紗店旁邊的咖啡廳,蔣蓮玲苦口婆心的說著,“銘瑞總算是肯把你帶出來,也同意了年底結婚,你呀,就可以去公司上班了。不上班的話,就陪我這個老太婆。唉,銘瑞可算是浪子回頭了。”
聽了這些話,舒樂垂著頭攪動著咖啡。她的心情跟蔣姨的相比,天壤之別。
程銘瑞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很清楚。他的心思,她也猜得七七八八。浪子回頭,嗬,若是放在別人身上,她或許會信,但對方是他,她隻能嗬嗬了。
隻是蔣姨這般熱情,她也不好說什麼。隻是工作,她是不辭的。現在,訂婚是逃不掉了,她就隻能躲結婚。現在,也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蔣姨,工作,我不想辭。我很喜歡這份工作,公司我就不去了。”
蔣蓮玲一聽,可不樂意了。甚至心裏有點不舒服這個倔強的孩子,她一心為她著想,可到頭來,她還要拂她的麵子。總覺得這孩子有些……不知好歹。
但她心裏的這點不舒服很快隱去,許是自己兒子做的事太讓人寒心,所以才讓她這麼排斥。罷了,這可不能逼得太緊,日子還長著,慢慢的,她在上流圈子生活久了,就不會這麼執著於這份普通工作了。
“算了算了,我也不強求你。不過,你這幾天得回來,我們一起去看看禮服,首飾。嗯,我會讓銘瑞陪你。”
舒樂麵色無恙,但心裏早早就不能平靜了。訂婚之事,已經是板上定釘的事了。索性就不再開口說話,任由蔣蓮玲在那裏數著手指點著哪些人會來,告訴她訂婚宴上的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