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寂靜的夜空隻有少許星辰,徐徐輕風吹過,如同溫柔細手撫過臉頰。街燈照在路上,偶爾有輛車呼嘯而過。
比起大街上的寂寥,不夜城卻是熱鬧非凡。
閃爍的霓虹彩燈和激昂澎湃的音樂,都彰顯著這裏的不平凡。舞池裏的男男女女扭動著身體,貼麵交談,台上的脫衣女郎大方的展示著傲人的身材。
沒有人發現從外麵進來一個氣喘籲籲的女人,她如被追的耗子一般,在人群中四處躲躥,尋找著最安全的角落。
眼看著身後的五個健壯男人也跟了進來,在人群中尋找。舒樂一咬牙,隨便推開一間包廂,衝了進去。
裏麵的人全都直勾勾的盯著她,有人手中還拿著酒杯不知是放下還是喝酒。
舒樂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將外套脫下丟進桌子底下,露出一條及膝的吊帶裙,綁起的長發散開,盡添妖嬈。半蹲在地上拿出一個空的酒杯滿上,舉起杯子就對裏麵的三個男人頷首,“各位,請!”
說罷,便仰頭而盡。放下酒杯才發現,這三個男人的動作依舊如之前沒動過。還微微張開了嘴,很是詫異。她略有些尷尬。
透過玻璃牆,舒樂發現那五個男人開始搜索包廂。這個不夜城設計得不一般,包廂如同辦公室一樣,透明的玻璃牆是可以從裏麵看清外麵的一切,而外麵卻看不到裏。而且隔音效果相當的好。
這種設計,符合了一些心理變態的人。
“不夜城的規矩真是越來越差了。這種小地方,果然是有欠管理的。宮少,看來有必要跟他們經理談談了。”坐在中間的一個男人若有所思的瞟了一眼舒樂。
舒樂見那男人似乎在對自己這邊說話,她皺了皺眉,回頭一看,嚇了一跳。
剛剛進來的時候,隻注意到了坐在明處的三個男人,沒想到這昏暗的燈光下,她的背後,還坐了一個人。
當她對上那雙異常冷漠的眼神時,心裏不由狂跳。英俊得不像人啊,而且,他身上散發著一股拒人千裏的氣息,似乎,隻要靠近他,就會被碎屍萬段一般。
這個男人,讓人害怕,但也是這個包廂裏最讓人覺得安全的。
宮輕煬從舒樂進來的時候就注意到她不時回頭,而且看到她丟進桌子底下的衣服,還有散開頭發,這是一種偽裝術。
透過玻璃牆,看到有五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向這個包廂走過來,他並未有什麼情緒,依舊翹著腿,神色自若的喝著酒。
舒樂已經沒有時間去想這個男人的氣場,她隻知道要是被外麵的人抓到,她今天這條小命就掛了。
在門被推開的同時,舒樂一個側身撲到宮輕煬的身上,拿開他手上的酒杯,壓低聲音急切的說道:“借個吻,救我!”
話音剛落,嘈雜的聲音衝進來,舒樂柔軟的唇也覆上了那張帶著酒香的薄唇。
幾個人衝進來,見有三個男人目光淩厲的看著他們,旁邊的角落還有一個女人坐在一個男人的腿上親熱著,根本沒有看到那個跑進來的女人,便準備退出去。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家開的嗎?”肖延的聲音並不冷漠,但也有一種讓人覺得壓抑的感覺。
舒樂身體一怔,眉頭緊蹙,這些該死的男人,這個時候計較這些幹嘛啊?還是說,他們想要把她給捅出去!
眼睛猛然睜大,眼前放大的俊臉還是之前那表情,隻是眼裏多了一絲厭惡。
為首的男人粗聲道:“那你們想怎樣?”
他們雖然不是黑社會,但也是有幾把刷子的人。四男一女,他們五個男人,還怕打不過?
肖延站起來,將桌上的一瓶紅酒打碎成渣,丟在地上。
“要麼舔幹淨地上的紅酒,要麼將這些渣子吃了。”
舒樂再次一驚,不可思議的對著麵前的男人。他的同伴居然有這樣的手段!不過,隻要不是指她出來就好。
隻是,他們這麼囂張,就不怕惹事生非,惹禍上身麼?
宮輕煬伸手就要推開舒樂,舒樂似乎早就發覺他這個動作,立刻死死的抱住他的脖子,整個人掛在他的身上。
什麼節操,貞操的,她都不要了。隻要保住這條小命就好了。
除了肖延與那幾人對峙,另外兩個人嘴巴驚得成了o字型。那女人就不怕逃出了虎口,還是死路一條嗎?
宮輕煬眉頭緊鎖,他從來不與女人親密。這個陌生女人敢吻他,還敢抱他,當真是膽子有些大。
“好大的口氣!你知道我們是誰嗎?”為首的男子氣急臉紅脖子粗。
肖延輕蔑一笑,“我不管你們是誰,但我知道你們擾了宮少興致。”
一聽宮少二字,那五個男人立刻蔫了菜,不可置信的麵麵相覷。不約而同的望向坐在暗處被女人纏上身的男人。那個人,就是宮少?
誰人不知,宮少不喜歡女人,但眼前這一幕不會錯的!難道是誤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