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告而別?”墨月又道,他緩緩走上前,壓迫性的看著他,那一身白衣,為他掩去了幾絲絕世之姿,或許,隻有那張揚的紅衣才配的上他。
花醉梨出神了片刻:“本就是萍水相逢,自然就該好聚好散。”
墨月的眼中掠過一絲怒意,原來對她來說,他隻不過是個萍水相逢的過客?
“也對,現在我是你的師傅,自然要督促你進步,先去屋外紮一個時辰的馬步,紮完後再進來,我還有任務要交給你。”墨月悠悠的掃了掃她單薄的身子骨,抿唇一笑,這種訓練估計她的身體一定會吃不消,到時候,她一定會來乞求自己。
“好。”花醉梨點頭,轉身踏出了房門,既然修煉不了玄力,她一定要修煉出靈活的手腳,總要有能夠自保的能力。
墨月悠閑的提起酒壺,跟上花醉梨。
美輪美奐的桃林中,一位白衣男子一手半撐著下頜,一手提著酒壺,男子的容貌傾城,誘人的桃花眼似乎染上了醉意,像隻狐狸般微微眯起。不經意間,會有清澈的酒水順著他的下巴劃過,經過優美的鎖骨,隱隱沒入衣襟深處。
像木樁般立在一旁的花醉梨,不知為何,竟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
墨月身子一動,視線敏銳的朝她射來,花醉梨尷尬的垂下頭,稍稍動了動已經完全僵硬的下半身。
“怎麼?撐不住了?”墨月勾起唇角“這才半個時辰不到,看看你,就一直在打顫,憑這麼副身體,你還能做什麼?”
花醉梨咬牙,拚命控製住酸軟的雙腿,任憑額上的冷汗緩緩下滑。
不知道哪裏吹來一陣風,卷起了一地的桃花瓣,任憑那些花瓣悠悠揚揚的飄落而下,恍若下了一場桃花雨。
花醉梨的身子一怔,腦海中突兀的浮現同樣的場景,不同的是,那簌簌飄下的,是漫天素白的梨花。
“好了,一個時辰到了。”墨月略帶讚賞的嗓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花醉梨回過神,抬頭抹了抹額上的汗水,腳步一動——
眼前驀的一黑,身子不受控製的向地上倒去。
“啪……”白玉壺碎了一地,墨月一個箭步上前,撈住她的身體,眼底是毫不掩飾的焦慮。
花醉梨撫了撫額頭,等那陣眩暈過去後,這才從墨月的懷中退開,低低道:“謝謝。”
墨月卻是強硬的扳過她的身子,一手扣上她的脈搏:“你這個女人,不舒服為什麼還要硬撐著!”墨月氣急。
花醉梨愣愣的看著他勃然大怒,他這是做什麼?她不舒服他發什麼脾氣?真是個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