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12年我讀高一,期中考試後匆匆分班,hy讀的理,我讀文。
四班的英語老師經常改我們班的英語試卷,作為深受他喜愛的英語課代表,hy很榮幸承包了登成績這一項光榮的任務。
每次她登我們班成績,總會多看我成績幾眼,然後拉過二狗,拍著大腿哈哈大笑:
“看,不愧是我兒仔,在普通班成績也這麼厲害!哈哈哈!”
時隔兩年她把這事講給我聽,我心裏感動得稀裏嘩啦,表麵上裝作雲淡風輕的模樣。
其實這句話真的很重要。
二中本身重理輕文,那時我又分到了文科普通班,一度自卑覺得配不上那些時常活躍在光榮榜的昔日好友們,後來發狠努力隻是想得到認可。
hy讓我明白,原來我的笨拙努力,有人看在眼裏,有人在身後默默關注,我所做的,並沒有白費,付諸東流。我可以走到當年滿臉疲倦眼神呆滯的自己麵前,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你看,這個世界還是很溫柔的。
2.
高三越往後,我越來越希望自己看起來像個女孩子,改掉愛吹口哨歌的習慣,穿一直壓箱底不被待見的粉色衣服,盡力將剛及下耳垂的頭發紮出個小馬尾,用的還是亮色的橡皮筋。
每次去一樓上廁所,我都要摩挲轉動黑色的手繩,眼角餘光穿過桂花樹,投射到五樓走廊。
那時為了度過漫長的午休時光,我去znz座位上找奇奇閑聊,嘴沒空著,手也沒閑著,隨便拿了一隻中性筆在znz草稿紙上塗塗畫畫。
閑聊結束,草稿紙上除了p的名字就是一句:p和znz是好兄弟。
我為自己這種能促進二人感情的事跡一直自豪至今。
3.
znz說:
我今天中午跟p一起吃飯,他拿了一瓶旺仔給我,我說,你給x兩瓶就給我一瓶?結果他說,我不光給x兩瓶我給的還是大瓶咧!
znz說這話時,我聽見自己心花怒放的聲音。
一模還剩一門英語未考時,p給了我兩大瓶旺仔。我喝了一瓶,在剩下的一瓶瓶身上用馬克筆寫上fighting加油,放在課桌正對自己,虔誠程度不亞於多年信徒。
那瓶旺仔最後還是被我喝掉,畢竟某人曾經吐槽我是因為不喝旺仔所以長不高,所以長得沒他高。
p比我高整整13厘米。
4.
初中喜歡張傑。
期末考試的前一天晚上,我在父母臥室玩電腦,突然聽到張傑的《這就是愛》。mv裏他穿一身白衣,在月光下側身歌唱的樣子讓我想起課本裏的一句詩:
呦呦鹿鳴,食野之萍。
後來他度過煎熬的低穀期,躋身實力歌手,我喜歡上了民謠。
至今我房間書桌上放著他的寫真,牆上貼著他的海報。
高中喜歡楊洋和tfboys。
那時楊洋因為湖南衛視的《四大神捕》有了較多的曝光量,但還未大火,tfboys也受到許多人的質疑。
我在空間建了一個楊洋的相冊,把所有他的圖片放進去,無論好看的不好看的,我看了他從前所有的作品,也會因為雜誌封麵印著他而果斷買下整本雜誌……
我在第一時間聽完tfboys的新歌並單曲循環,瘋狂地在網上找他們出道前的歌曲和視頻,我一個不落地看完他們所有的節目,細心地跟我媽講“這個笑起來有虎牙的是王俊凱”“那個最可愛的是王源”“跳舞最厲害的是易烊千璽但是他姓易”,我們靠走道坐的幾個女生下課一有時間就看他們的mv,百看不厭……
後來楊洋走紅成為一線小生,tfboys用自己的努力讓越來越多人喜歡,我取關了所有的明星,不再整天抱著微博刷動態。
我高中的留言本一直帶在身邊,每一頁同學真摯的字句旁邊都是易烊千璽的照片,楊洋的一篇采訪至今貼在臥室床頭,有事沒事會看幾眼。
大學喜歡白敬亭和譚鬆韻。
2017年4月13日,白敬亭和譚鬆韻主演的《狐狸的夏天》雙叕上熱搜。
在這陽光足而不烈的春晨,我心裏充盈著滿滿的溫暖。
你看,我喜歡的人,一直都在變好。
我突然意識到,喜歡一個偶像不在於長長久久,而在於他能陪你某一段路,給你溫暖給你力量。
這段路上,他在前進你也在變好,等到某一天你足夠強大,可以滿是底氣地和他揮手再見奔向更遠的未來。
這聲“再見”並非永別,而是等到彼此都更強大,再一次相見。
5.
春暖花開,你看,這世界多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