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快！”楊曦然靠在門框上喘著粗氣，頭也不抬的說：“快，我娘子發了高燒。”上前一步拉著一臉無辜的大夫就要走。
“你等等，我的藥箱還沒拿！”出了門，大夫才反應過來，扯開了他的手：“平時看你很穩重，今日怎的如此慌張？”
楊曦然麵上紅了紅，可轉念想到床上生死未卜之人，焦急再次漫上眉眼：“大夫，你就別問了，快些走吧。”
“好。”取了藥箱，在楊曦然一路催促之中來到了楊家，一番細細診脈，幸好也無甚大事，隻需等燒退了，便是無礙。
楊曦然隨著大夫抓了藥回來，熬製了半個時辰，又細細喂了她服下，心裏才稍稍放下些，看和在一旁的戴氏：“娘，你回去休息吧，我來照顧雨菱就好。”
戴氏猶豫著不想離開，楊曦然擱下手裏的碗：“娘，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她的。”
合了房門，看著床上雙眸緊閉的人兒，楊曦然心裏思緒交錯，如果不是自己的疏忽，也不會讓她如此受罪，在她拿醫書的時候自己就應該發現的，摸了摸她額頭的布，複而又在水中打濕，換了下去。
“早點好起來吧。”楊曦然喃喃自語，捉住了那隻滿是汗水的手，低頭沉思，良久，手裏有著稍微掙紮的觸感，似遇水的魚兒，有了生機。
“你醒了。”楊曦然鬆開手，抬眼帶著滿目欣喜看著她。
“水。”拚盡全力也隻是發出微弱的聲音，蘇雨菱感覺自己從鬼門關走了一圈，甘甜的清水灌入喉頭，幹涸的肌理被潤濕，蘇雨菱的意識稍稍回神：“我怎麼了。”
推開了靠在唇邊的水杯，瞥見了楊曦然眼圈下的烏青，放軟了語氣。
“你發了高燒，已經一天一夜了。”楊曦然刪多了眼神，有些心虛：“你現在感覺如何？”
“好多了，你睡吧。”
隔日，蘇雨菱起身，身邊早已沒有人影，本是想去問問楊父草藥可有作用，來到門口，卻聽到了楊曦穎罵罵咧咧的聲音，便停了腳步，猜也知道，草藥定然是被毀了，一轉身遇到了楊曦然。思量一番，還是決定將自己去向告知清楚。
“我去東山采藥，會早點回來，不用擔心。”理了理身上的布兜，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我陪你。”
“不用！”隨手帶上了院門，順便把聲音關在了身後。
旁邊做活的鄰居，瞥了一眼輕裝上陣的蘇雨菱，默不作聲的往後退了一步，卻聽到鄰居屋內傳來一道聲音：“你還進來，作死嗎？你的命硬，克不死啊！”
蘇雨菱一挑眉，沒吱聲，隻是一路之上怪異的眼神多了些，隨手扯了一根草，在手裏碾出了綠色的汁液，緩解了心裏的鬱悶，自己還真是不受歡迎，才幾日光景，就弄成這般模樣，不是傻子，就是克星。
雖是這樣想著，腳下不停，很快又來到了山腳，不知是不是上天眷顧，這一次采藥倒也沒什麼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