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坦之也坐在原地調理氣息,這是他第一次參加這般大的軍事活動,心裏難免帶著一絲緊張。正當他練功經過一個更次的時,在他身旁的宗澤緩緩站了起來。遊坦之看他手裏已經握上戰刀,身後的士兵也已經全幅武裝的站在了原地。
宗澤輕聲下達了一聲指令,當先向著山上衝去。他身後的士兵也是如同一支崩緊了的利箭,紛紛向著山上行進。遊坦之從未想到一個人經過鍛煉之後,居然能夠到達這個地步。在原地稍一愣神,他身旁的士兵已經全部上山了。
遊坦之趕忙跟著部隊向上直衝,說起來他身負淩波微步這等絕世輕功,行進起來絕不至於比這些士兵慢了。隻是宗澤麾下士兵十分訓練有素,行進之中隊伍之間沒有一點空隙。遊坦之居然無法搶在前麵去。
大約行進了一刻鍾,遊坦之還在隊伍後麵當時,聽到前麵已經傳來了震天的喊殺聲。接著便聽到一陣混亂的叫嚷之聲,宗澤所率前部已經和盜匪交上了手。遊坦之身前的士兵連忙向兩旁散開,揮舞著手裏武器加入了戰團。
遊坦之提氣一縱,飛向一個略微的高處,此時宗澤已經和昨日見過的石寶戰在一起,兩人大開大合,你來我往,將遇良才,居然旗鼓相當。隻是他身後的盜匪比起宗澤手下士兵相差甚遠,接戰隻片刻便已經出現潰敗之勢。
此時一名士兵接連砍殺了三人之後,突然前麵橫穿而來一柄利劍,這柄劍來的突然至極,這個士兵實在不知如何躲避是好。當下隻得閉目等死。就在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這柄飛來長劍居然在千鈞一發之際,被人在空中打偏。
那士兵回頭一看,見救他人正是遊坦之。遊坦之衝他一笑,當下站在了麵前。此時這柄利劍的主人也已顯身,正是昨日才會過的李助。李助見了是遊坦之,道:“是你,你果然是朝廷的走狗。”
遊坦之臉上一紅,道:“我念你這一身武功學來不容易,何必要執迷不悟了。你聽我一句勸,不在這裏當盜賊,我今日放你一馬。”遊坦之話音落下,身後一把大刀向他砍落。遊坦之頭也不回,隻是反手給了此人一掌。
此人受了遊坦之這一掌,身子向後飛出數丈才斃命。他前麵的李助怒道:“好狂妄的小子,你今日殺我兄弟,老子絕不和你幹休。”他昨日和遊坦之動手,劍術高超難得一見,遊坦之也覺得此人頗有宗師氣派。
然而此時李助怒極而罵,遊坦之認為他也不過如此。當下手中折扇使開,和李助戰在了起。此時不比昨日兩人切磋,遊坦之出手不再容情,出手便是幾招淩厲至極的進手招數。李助接連擋了幾招,身子身後倒退了幾步。
遊坦之抓住時機,上前又是幾招搶攻。此時遊坦之獨孤九劍施展開來,李助連後退也是不能,隻能站在原地拚命抵擋。此時他苦練數十年的劍術底子便起了作用,遊坦之一番搶攻居然沒能奏效。
此時宗澤所率領的隊伍已經處於下風,眾多盜匪從驚愕當中回過神來,紛紛發起了反擊。遊坦之對著麵前的李助笑道:“我還真是小看你了,你的武功還真是不錯。我倒是想看看,你還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說罷手中折扇輕輕一抖,一股霸道絕倫的劍氣從折扇上激射出來。這等淩空劍力是劍客所追求的無上之道,李助看遊坦之居然會使,心下吃驚更甚。隻是他的武學修為倒也真是了得,就在大處下風的時候,也還是拚命的抵擋著遊坦之。
隻是兩人武功之間的差距,實在不是靠勇氣便能補足的。勉強拆了數十招之後,李助腰上,腿上肩上接連被遊坦之無形劍氣所傷。身上出現了幾個血淋淋的血洞,李助大喝一聲,身子身後摔出在地。
遊坦之上前一步道:“我這人以前從不手下留情,隻是和你交手兩場,今日有意放你一馬。隻要你現在馬上下山,我便不來和你糾纏了。”李助躺在地上看了四周一眼,此時源源不斷的有士兵從山下上來,所有盜匪左支右絀。
李助勉強站起身來,身上幾個血洞讓他受傷不輕。不甘的看了遊坦之一眼,隻是想著自己這一身武功著實得來不易,要是就今日死在此地,實在是不值得。當下權衡再三,一瘸一拐的下山去了。
此時山賊已經節節落敗,全靠中間一人大聲指揮。隻是大廈將傾,又豈是他一人之力能夠挽回的。他雖然呼聲連連,但也阻不住下麵手下的頹敗。盡管隻看了此人一眼,便已經確定了此人的身份,正是當今的明教教主方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