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坦之在小鏡湖畔送走了父母與木婉清,回想起自己昨晚和木婉清的經曆,遊坦之臉上沒來由的一紅。此時他騎在馬上,向著江南地區前進。他已經為師父玄悲大師身亡之事,抱怨了整整一年。這次好容易凶手再次出現,遊坦之絕不肯再放過這唯一的線索。
遊坦之快馬加鞭,數日之間便已到了長沙地域。他隻知道黑衣人向著江南地區前來,卻並不知道黑衣人到底去了哪裏。此時他單人單騎走在這遼闊的平原之上,看著遠處天際之處隱約可見的長沙城牆,心裏又是強烈的無助感。
而且這一路出來,遊坦之感覺到一件更為麻煩的事。自他出了川中地區,路上隔三差五總是會遇到攔路搶劫的盜賊。有時相隔不到百裏路程,遊坦之便會遇上兩拔甚至以上盜匪。這些盜匪人數頗少,往往隻是三五成群。
遊坦之感歎當今天下民不聊生,實不知道已到了這種地步。往往盜匪總要有一兩個能力頗高之人帶頭,這才能夠嘯聚山林。然而現在的情況,這些人多數毫無能力,且沒有聚集人心的實力,隻是一群真正意義上的烏合之眾。
遊坦之此時年輕氣盛,出手毫無容情。他雖然佛門出身,但這些人傷害到他性命,自然也沒有心慈手軟一說。隻是天下冥頑不靈之輩太多,遊坦之短短幾天已經殺掉了十數人,隻是沿路搶劫之人卻絲毫不少。
奈何遊坦之隻得在一麵在心中祈求佛祖原諒,一麵手下毫不留情的大開殺戒。隻是攔截他的人總是三三倆倆的出現,遊坦之簡直不勝其煩。此時前麵空闊的土地上又出現了幾個山賊模樣的人,聯手向著遊坦之馬頭逼近。
遊坦之心裏暗笑不止,隻是他就是要前去江南,如何會因為這些人攔路便停下腳步。遊坦之駕馬向著這幾人衝過去,本來遊坦之隻要縱馬向前一衝,這些人便攔他不住。可這次他馬頭來到帶頭人前麵,居然忍不住笑了出來。
遊坦之一下勒住馬頭,看著為首的人問道:“我說兄弟,你搶劫好歹也專業一點吧。拿把菜刀就敢出來搶劫,我還真是頭一次見過。不過不得不說,我還真佩服你的勇氣。你覺得你攔得住我嗎?”
領頭人仔細看了遊坦之片刻,絲毫沒有欣賞他的風流瀟灑。反而覺得遊坦之身體健康,而且騎著一匹高頭大馬,在這亂世當中如此裝扮,必然出身大家。領頭人嘿嘿一笑,道:“好小子,敢來嘲笑老子。你今天不留下買路錢,休想從這裏過去。”
遊坦之聞言也是微微一笑,看這人身後不過四人,想來過路稍微多一點人手,他們便不敢輕舉妄動。隻能專挑自己這種孤身客人動手。而且看這批人兩眼無神,想來等待自己已經等了很久了。當下笑道:“你們這幾個人就敢出來打劫,在家裏種糧不是更好嗎?”
領頭人尚未回話,他身後一人喝道:“你是哪裏來的臭小子,敢來多管爺爺們的閑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嗎,快點把錢財留下,這就放你離開。再敢多囉嗦一句,老子讓你見識見識爺爺威力。”
這人手裏拿著一把鋤頭,鋤頭上麵還有未擦幹的血跡,想來是前麵某個落單客人遭了毒手。此時這人高高的舉過頭頂,正對著遊坦之額頭。遊坦之搖頭說道:“在其位謀其事,你等身為農民,卻不在家裏種田,反而出來行這醃臢之事。今天你們遇上了我,就算你們倒黴了。來世輪回之後,再好好做人吧。”
幾人聽了勃然大怒,舉著鋤頭之人高聲喝道:“臭小子,你胡說八道什麼。爺爺這就送你去見你家佛祖。”話音落下,鋤頭向著遊坦之額頭挖來。遊坦之冷笑一聲,看著鋤頭向著自己額頭砍來。眼看鋤頭堪堪就要抵上遊坦之額頭,遊坦之伸出兩指夾住了他的鋤頭。
這一下輪到幾人吃驚了,舉著鋤頭的人滿臉漲的通紅,用力回奪手中的鋤頭。遊坦之手上傳過一股暗勁,順著鋤把衝向那人胸口。鋤把倒傳撞上那人胸口,那人連哼也沒有哼一聲便倒地身亡。
剩下的幾人眼看這人不動了,登時嚇的呆了。拿著菜刀的人抖嗦道:“你……你殺了我兄弟,老子要你好看。你給老子……給老子拿命來。”說完舉起手裏菜刀,一刀砍向遊坦之馬頭。
遊坦之歎了一口氣,學著少林高僧動手的模樣,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說罷淩空一點,一股淩空指力撞向這人刀刃,刀刃反轉回去,砍向那人喉間,那人啊的一聲,喉間鮮血直冒。倒在地上掙紮了幾下,便也伸直雙腿死去了。
一眨眼之間,遊坦之連斃兩人。剩下的三人嚇得手中的兵器掉在了地上,三人對視了一眼,大叫一聲向著四麵散開跑了開去。遊坦之搖了搖頭,左指一點殺了左手邊一人,右指一點殺了右邊一人。此時正前麵那人已經跑出了五丈之外,遊坦之一催座下馬,向著這人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