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是無盡思念的漫延......
木月關了燈,月光灑了下來,如銀一般閃爍。木月點了根煙,看見鏡子裏的自己古怪的笑著看著他。
“你是.......”木月失口輕聲的說。
鏡子裏的木月詭異的抽了下嘴角,說:“我是你。”
“什麼?”
木月有些恐慌,並不怕,靜走了以後,木月已經不再在乎什麼了。
“我說我是你,準確的說,我是你的影子。”
......
“那...我叫你什麼呢?不能...叫你影子吧......”
“你喜歡什麼呢?”“風。”“那麼就叫我北風吧。”
“北風.....”
“你要跟我做事?憑什麼呢?”
木月聽者文奉不以為然的話,笑的虛無縹緲。文奉是個“線人”--為某些人牽橋搭線的人。和別的中介人一樣,隻不過他是幫殺手搭線。木月知道自己在部隊裏學的那些東西在他看來隻是小孩子把戲。從大的有些奢侈的沙發上站起來,關了燈,木月對著無盡的黑暗輕輕的說:
“北風。”
文奉楞了一下,北風已經按住了他的手,輕而易舉的把他拋到空中,然後又接住,放到沙發上。木月笑了,打開燈,一臉微笑的看著驚魂未定的文奉。他呆了好久才用顫抖的手點了隻雪茄,狠狠的抽了幾口,端起桌子上的咖啡一口而盡,才重重的出了口氣。
“他是誰?”
“我。”
他看著木月看了好久,才慢慢的說:“我們是兄弟,我也不問你太多問題,有生意我會找你的。”
......
木月鋪上那塊黑色的桌布,點了蠟燭,關了燈,取出他隨身的塔羅牌,慢慢的擺了一個牌陣,一張牌忽然輕輕的滑了出來,木月撿起來看,是張惡魔牌。
木月放下牌,轉身去衝了杯咖啡,回到桌邊默默看著那張牌。
“怎麼了,木?”
北風輕輕的開口,很輕,木月知道他怕驚了自己。
“不知道,我有點心神不定。”木月不會騙他。喝口咖啡,轉身去看著角落裏的北風,“你說,我是不是該歇歇了?”
“或許吧,從上次做了那筆生意後你就一直這樣子,再這樣下去,你會受不了的。”
木月頹然的笑了下:“是啊,上次我看見那個孩子哭著要爸爸的樣子,真的......”
“我們是沒有選擇的,木。”
“唉......或許,你是對的吧......”
做殺手真的沒有選擇。
木月抬頭看著牆上一位擅長書法的朋友送的一幅字,偌大的黑體字在白色的牆上特顯眼:
不如歸去
不如歸去,不如歸。那就回去吧,一年了,自己幾乎忘了陽光是什麼樣子了。
電話響了,文奉的。木月知道這個電話隻有他知道。
“木,有筆大生意,做嗎?”
“什麼生意?”“100萬。一個教授,神學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