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單位發下來的那筆獎金連著交了三個月的房租,而且重新買了一台筆計本,小熊維尼的那種,價格自然不菲。
若惜一個勁兒地抱怨說,你真不會過日子。
我笑,她不懂,沒錢我可以吃得下糊鍋的麵條,有了錢,我自然要買自己喜歡的東西,除了衣服,還有化妝品。
其實自己到底為什麼不喜歡打扮,我也不知道,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不是絕色美女,卻絕對出得廳堂。隻是不喜歡化妝品的味道,有些過敏,鼻子會忍不住打擾我的嘴巴,噴嚏打多了會影響我的工作,而工作是我一切的保障。
但我還是忘不了存上點兒錢,放著,夠多時就外出玩一下,消費掉。這是我一慣的堅持,這筆錢無論何時,我都不會動,哪怕交不起房租,哪怕是賣了自己別的物品,我也不動。若惜總笑我,她說那是我的旅遊基金,這話我當時就表示了讚同。因為時間久了,旅遊就變成了我生活中的一部分,跟吃飯睡覺無異。
工作單位是外企,所以沿襲了外企的一些作法,同事之間少有來往。但這不妨礙李源私下裏對我表示好感。他的意思我明白,雖然不談戀愛,但我也不至於傻到不解風情的地步,我很婉轉告訴他,目前我的生活以旅遊為主,其他的事都暫緩。但他好象聽不明白,還是屁顛屁顛地跟在我身後,送我玫瑰與零食。
我喜歡玫瑰,但喜歡相愛的人送的玫瑰;我也喜歡零食,但不喜歡吃追求者的零食。那感覺,不舒服,自然不會有胃口。所以,隻好便宜了若惜。
若惜一邊吃著李源送來的零食,一邊問著對方的情況。我告訴她,李源剛大學畢業,跟我們一樣,物質少,精神多。
若惜不假思索地回道,物質少怕什麼,可以創造,隻是,他人帥嗎?
我剛剛報了一個登山團隊,交了不菲的會費,正準備著登山要用的東西,沒時間答理她。
若惜不依,追問。我想了想,竟然有些記不得李源的樣子,隻好模糊地告訴她,還行吧,有鼻子有臉的。
若惜若有所思,卻不再發問。
我上前問她,你是不是想跟他談戀愛呢?
若惜白了我一眼說,我不像你,那麼自戀,我希望自己的愛情正常一些。
我沒理會她,隻想著時間過得快一些,早點登山去。
時間終於到了十一黃金周,七天假,秋高氣爽,心情也好,給家裏打個電話,告訴他們我要去旅行,然後跟著登山隊友們一同出發。
汽車在路上顛簸了大半天,到了目的地才發現,說是好聽叫登山,其實就是爬山。整座山的高度不足百米,也不陡峭,甚至叢林中除了花朵,還有大批的蝴蝶出沒,如果不是我們浩浩蕩蕩的一身登山打扮,根本就看不出是來攀登的,充其量隻是到風景區走一走,像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