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閣的事已經著手開始裝修了,一切都很低調,沒引什麼人注意。
三天後——
快近未時,寒錦殤才睡了午覺起來,鎮國公府說白了裏大將軍府也就才一百米的距離,就是走路幾分鍾便到了,寒錦殤慢騰騰地收拾好,焰色長衣愈發張揚不羈,烏黑如緞的長發用白色孔雀羽束在頭頂,墨黑的瞳如星河,當真是麵如冠玉俊氣逼人。
紫顏跟隨寒錦殤來到鎮國公府,寒錦殤臉上始終帶著淡笑,進門時,鎮國公的二子百裏昊站在門前迎客,見了寒錦殤,瞬間對她的容貌有些驚豔,還是很快整理了心思:“還請大人出示您的請柬。”
寒錦殤取出請柬遞上,百裏昊一看,驚後略帶抱歉:“君將軍,請進,在下未能識出將軍,是在下之過。”
寒錦殤點頭,這百裏昊聽懂規矩的,當即走進門,來到前廳。
一些腆著肚子官門在聊官場,一旁油頭粉麵的公子們在吟詩誦月互相攀比錢財,還有一些在對麵涼亭裏聊天,可都在寒錦殤進來後,鴉雀無聲。
寒錦殤輕笑,頓時有些有特殊愛好的官門臉色淫蕩:“喲?這位是誰啊?怎麼這般細皮嫩肉啊?”涼亭內的雲瑉灝一看,暗叫不好,這可是那尊大神。
寒錦殤笑容帶有些許冷冽:“神鋒營大統領,禦京大將軍,君殤。”
“當啷——”有玉碗落地的聲音,隨後是不同的目光,輕蔑,探究,忌憚,敬重……
寒錦殤再次輕笑,看見一些大佬很不爭氣地流了鼻血,跨步向涼亭走去。
涼亭內的都是看得過去的,寒錦殤是衝著這一點才過去的。“不知,大家歡迎本將軍麼?”寒錦殤走進涼亭,隻微笑。
東麓三公子之一,千星晨微笑開口:“當然,大將軍若不嫌棄我們,自然是我等的榮幸。”
寒錦殤聳肩坐下,雲瑉灝打量著她,寒錦殤戲謔開口:“禦史大夫,是沒見過本將軍嗎?”雲瑉灝收回目光,神情自然:“不,隻是那天未看清罷了。”
寒錦殤目光意味不明,徑自喝著侍女端來的清茶。突然,一個男子開口:“據說將軍談吐不凡,那可否吟詩一首,讓我等見見世麵?”寒錦殤挑眉往向他。男子正要開口,同為三公子之一的夏瑾笑著說道:“那既然如此,我們便來場遊戲吧,如何?”
寒錦殤點頭:“我沒意見,反正現在無聊得很。”其餘人也點頭附和。
夏瑾微笑:“我們就以菊為題,吟得差的,待會我們上酒自罰三杯,吟得好的,咱們就都拿出一件物事兒交給那位頭名,怎樣?”在場除了夏瑾的五人皆點頭。
醫學世家的少主連清輕輕蹙眉:“物事就先拿出來吧。”在場的人都是美男,且各有千秋,雲瑉灝內斂沉靜,連清不勝寒風,夏瑾開朗陽光,千星晨優雅,先前那位開口的男子元寒則是不拘小節,而寒錦殤張揚不羈。這裏的人無一不是人中龍鳳,而且做了官的,隻有雲瑉灝和寒錦殤兩人。
寒錦殤最為爽快,當即取出一柄匕首,這是她很久以前珍藏的,而且她也不怕輸了去,前世教育沒落下,唐詩三百首早就背得滾瓜爛熟,而且,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嘛……寒錦殤笑得有些讓人頭皮發麻。
千星晨眼睛一亮:“將軍這匕首可是不凡之物啊。”寒錦殤懶懶點頭,在五樣東西中,她看上的,僅僅是夏瑾的一本古書,是一本音攻秘籍。
“夏公子的這本書,若我沒看錯,那可是絕世好書。”寒錦殤淡淡說道。
夏瑾卻是不怎麼在乎:“再怎麼好我不會,還不是廢紙。”寒錦殤微微勾唇,那就算是為了這本書,也不得不勞煩一下偉大的詩人們了。
元寒主動請纓:“之前是我冒犯了將軍,那就我先吧。金霞繞夕陽,淺染豔菊涼。”雲瑉灝輕輕拍掌:“不錯,有一種輝煌的已經,不過有些悲觀了。”元寒微笑:“能得文狀元嘉獎,也是不錯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