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我這自己給自己找的什麼事……”第二天是周末,本以為昨天晚上和雷恒喝了一晚上酒的寧譽原本以為可以舒舒服服的睡到中午。沒想到早上9點不到,就帶著昏沉的腦袋和迷糊的醉意被何惠的手機來電驚醒,繼而就被拉到了學校附近的那家冷飲店。
不得不說,這種隔夜的宿醉相當難受。年青人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穿上的衣服,怎麼走出的校園。他感覺時間和空間像是‘忽’的一聲突然跳躍了一樣,自己稍稍恢複點意識的時候……
就已經坐在了何惠麵前……
“他說算了。然後……你就這樣回來告訴我算了?”女孩照例要了一份薯條和冷飲,一點一點的用炸的金黃的土豆條裹著番茄醬,在年青人麵前晃了晃,像唱戲一樣念了兩句:“你這個敗軍之將,妄我對你托以重任,你卻如此回報於我。”
“夠了夠了,別冒酸了,有什麼要說的。”
‘我把昨天雷恒的話都告訴她了?啥時候說的?早上在電話裏?還是剛才?’嘴上回著話,寧譽卻感覺一片空白,差不多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因為這醉酒早起的狀態而失憶了……他隻覺得腦袋裏有什麼東西在嗡嗡作響,隨便動一下,都能牽扯到那個不堪重負的胃,讓喉頭泛起一股酸味。
年青人皺著眉看了看自己麵前還剩杯綠茶,仔細的思考了一下是不是自己點的……
“不能喝就別喝啊,你看你現在這鬼樣。不是在電話裏說昨天是為這事喝多了的話,就你這大白天睡不醒的樣子,我肯定一杯飲料就直接給你澆過來了。”
“謝謝,麻煩澆杯熱的。”
“還嘴硬。”何惠細眉一翹,從隨身小包裏拿出一小包盒裝藥物:“剛才靠在這裏都能睡著,真服了你。拿著,我剛剛去附近藥店買的一包所謂的醒酒含片,管不管用就不知道了。”
“附近不是沒藥店,挺遠的。”
“姐姐我打車,你管我?”女孩輕拍了下桌子。
寧譽沒再接話,接過來後撕開包裝,隨手扳了兩片含在嘴裏。半秒不到的時間,一股清涼味道從白色的小含片中泛起,年青人頭後靠在沙發上,感覺確實稍為清醒了一點:“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段玲的事就這麼算了?”
“不然還怎樣。”嘴裏的清涼味道開始漸漸轉苦,寧譽撐起身,喝了一口麵前的茶水。頭一揚,吃藥一樣就著把含片吞了下去:“別人沒這個意思,你難道要去逼他?段玲長相也不差,叫她現實點,瞄準個高富帥發動攻勢,何必硬要吊死在雷恒這種木頭腦袋上。”
“段玲那是一見鍾情。”
“扯淡,寫小說呢是吧,我怎麼沒見你對我一見鍾情。”年青人的話,又被女孩那依舊嘿嘿的一笑帶過去了。她聳聳肩,把話題轉了回來:“雷恒那是不好意思啊,怎麼可能別人說給你介紹個女朋友,就能夠馬上答應下來,總會有些害羞推脫吧。”
“美女你搞懂他兩性別沒有?又不是你給段玲提雷恒她覺得不好意思,一個大老爺們有什麼害羞的。”寧譽擺擺手,又靠回沙發後背:“再說了,我後麵又問了兩次,他拒絕的也很幹脆。”
“拒絕的很幹脆?”聽到這,女孩鼓了鼓氣。她那把右臉頰鼓出一個小包的模樣,在年青人看來,顯出了一份隨性的可愛:“對了,我知道了。你肯定沒把段玲的照片給他看過,恩……我想想……”
“這不廢話,我哪有段玲照片。”寧譽輕咳一聲,又瞟了一眼何惠:“我要手機裏天天存著一張段玲的照片,你願意?”
“閉嘴。不要幹擾姐姐我現在的思路。”何惠手上抿著一根黃白相間的飲料吸管,似乎想到了什麼。女孩低著頭‘嗯嗯嗯’的點了點頭,隨後輕拍桌子,得出了結論:“他一定是擔心你給他介紹個長相對不起觀眾的。”
寧譽還沒回話,何惠已經自顧自的推演著自己的猜測:“一定是這樣,畢竟是你介紹的人,到時候答應也不好,拒絕也不好。這樣的話……”
“好,你現在給雷恒打電話,把他約來這裏。我直接去把段玲逮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