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兄弟(2 / 2)

看雷恒旁邊的人站起來敬酒離開座位,年青人提著兩瓶啤酒,直直的坐到了雷恒旁邊。

“來,整兩杯。今天最後我進的那顆球,還要多謝你了。”寧譽把啤酒瓶往雷恒麵前一放,整的桌子都微微抖動了一下。

“為什麼?”麵對寧譽,雷恒似乎總表現出一種回避。他搖搖頭,望了一眼麵前醉眼朦朧的年青人:“那球不是我傳的,你應該謝我們隊長。”

‘看這家夥被灌的比我多,頭腦還這麼清醒。’寧譽當然知道自己的進球和誰有關。這下過來,不就是純屬最正宗的沒話找話,結果還被這家夥這麼直接的否決了。

“為什麼……你說為什麼嘛,喝酒有什麼為什麼的。”正搗鼓著怎麼接近套點情況,渾身酒氣的老大赤膊著上身,提著一瓶白酒從年青人身後走過去,正找尋灌酒的對象。寧譽本來也有點迷糊,看他走過去,一把拉住了老大胳膊:“你說,這酒為什麼要喝。”

“媽的廢話怎麼這麼多。一支煙,一杯酒,一聲兄弟,一輩子兄弟。”老大好像認準了目標,居然放過了這個送上門來的寧譽,他一擺胳膊,掙脫年青人的糾纏:“兄弟之間還磨嘰那麼多。”

“聽到了吧。”寧譽話剛說一半,突然感覺胃裏酸勁上來,一陣翻滾——酒喝的再多,意識他倒是能保持,但身體還是扛不住。年青人將這股嘔吐的勁頭壓住,好一會兒才擠出下半句:“兄弟之間還磨嘰那麼多。”

“但我們不是兄弟。”雷恒搖了搖頭:“兄弟一般是指有血緣關係或者按照一定社會規範……”

雷恒的這一句話,到讓寧譽呆了一下。如果年青人現在腦袋足夠清醒的話,一定會察覺到這種說話方式和誰很像。不過在喝的勉強認清東南西北的情況下,他的反應更像是醉酒者都會有的熱血舉動——寧譽把邊上一大杯白酒往雷恒麵前一遞:“廢話這麼多,喝了。剛才那誰不是說,一支煙,一杯酒,一聲兄弟,一輩子兄弟。”

“從今天起,我兩就算是兄弟一樣,有什麼酒不能一起喝?”停了停,年青人好像想到什麼,又補了一句:“有什麼話不能說?”

“是嗎。”雷恒望著眼前滿滿的一大杯白酒,又看了看滿臉通紅的寧譽:“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一般書裏描寫的情景,兄弟之間應該有難同當……”

“你話太多了。來,先幹了這杯,大家就是兄弟。兄弟我有件好事要告訴你,不過你先說說,最近怎麼變化挺大的。”酒精上頭,寧譽扯的興起。年青人拿起杯子先幹而盡,引得周圍一片叫好。

‘兄弟’二字,在這個年代簡直就是一個隨口稱呼,沒有人會放在心上,提到這個的寧譽自然如此。不過……

雷恒沒有回話,好像隨口提及的‘兄弟’二字在他心裏有千斤的重量一般。他麵無表情的看著杯子裏晃蕩的酒,像是做出什麼重大決定,抬起寧譽遞過來的大杯白酒:“我不知道你這樣做有什麼理由,不過你和我一樣,這樣的話,就算是認做兄弟也有一定道理。”

“好,從今天起……”

雷恒抬起偌大酒杯,仰頭一飲而盡:“我和你就是兄弟。”

“這就對了。”大杯酒下肚,酒勁開始慢慢發作。並不清醒的寧譽沒有認真去想雷恒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年青人拍著雷恒肩膀,東一句西一句的開始扯起和雷恒有關的事。

寧譽不勝酒力,雷恒卻像剛剛大口喝下去的是水,毫無酒醉反應。而且,他開始一改當初那種遮遮掩掩的態度,有條不紊的回答著寧譽關於自己的問題。

原來,年初之時,雷恒老家發生一起天災。親友離去,所以才導致了現在的轉變。

這似乎是合情合理的原因,寧譽也沒有多大懷疑。本來還有些問題,結果問了一些,還有一些沒問到最後,年青人已經抵擋不住四麵八方的勸酒,意識一片模糊。他站起身,昏昏沉沉的和眾人告辭。甩脫老大的糾纏回到宿舍後,年青人衣服也沒脫,渾身酒氣的躺到床上,滿意的結束了這幾天來這個和他其實沒多大關係的‘接近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