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幾個人都安靜下來,竹林之中聽見了林雨筠話語的人都安靜了下來,林雨筠適才的話似乎是還沒有消失一樣,似乎還在眾人的耳邊回蕩,人們不得不重新注視這個在雅蘭居門口懲罰惡奴之人,素麵朝天,略施粉黛,襯著絕世容顏,一切的胭脂水粉怕是汙了這天然之美,白色衣衫,之上的雅致青竹,閑著絕世風華,淡藍色的長裙曳地,連地麵也增添了幾分顏色。
眼眸之中的堅定,清澈,讓人看了一眼,心中也為之純淨,覺得這世間之中,隻有雪山山泉,茉莉雪蓮;可與她媲美,尚少了幾份剛強之色。
淡淡的陽光照在她白色的麵容之上,眼前一下子明亮起來,仿佛是這陽光也無法掩飾她的清冷與孤傲。
看著張雲芝怔了了一下,林雨筠接著道:“你們把命運不過是寄托於別人的手中,現在看來,相府之中的二公子若是如此,根本是不是相府退婚之事。”
眾人這一次都用愕然的目光看著林雨筠,若是一個女子被夫家退婚,就是奇恥大辱,林雨筠又如何敢這樣說話,下一句話,才是震驚了他們,“這樣大的男子,根本就配不上我!即使不來退婚,我也也會辭婚!無情無義之人,我不稀罕!”
“你——,你好張狂!”張雲芝再也忍受不住了,站起身來指著林雨筠,突然之間覺得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形容,相府的這一舉動是無情無義,但是林雨筠所說的也是沒有把相府放在眼中,林雨筠看著她,搖搖頭道:“左相既然已經是執意如此,不考慮林家的感受,我林家之人,又這麼會這樣的沒有骨氣,任人欺淩。”
張雲芝看著林雨筠冷笑道:“怪不得,芷晴一請你,就來了,原來是想在梧州俊彥之中擇一佳婿了。”
林雨筠看著張雲芝,搖搖頭,道:“左相之家的教養不過如此而已,我尚未退婚,自然還是要恪守婚約,你這樣說話,丟了相府的家教,我真是為左相可惜。”
張雲芝這才想起這是在聚會之地,眾人這樣的看著自己,自己適才所言,實在是丟了宰相之家的氣度,臉麵一沉,道:“適才口無擇言,望林小姐不要在意才是。”
“你我本來就是陌路之人,我有何在意的,周夫人請自重吧!”自己站起身來向著遠處而去,梅香跟在林雨筠的身後,主仆兩人又尋得了一個僻靜之處,把周芷晴和張雲芝曬在那裏,張雲芝陰沉著臉,在中京之中,還是在這梧州之地,還沒有人敢這樣的對待她呢,何況,林雨筠心中還是她的一個未過門的的弟妹而已。
陳子然和陳夢玉看見林雨筠去了另一個地方,也站起身來,向著林雨筠而去,把這個地方讓給了周芷晴與林雨筠,陳夢玉回過頭來到:“周大小姐,今日你可是出了風頭了。”說著自己轉過頭去,吃吃地笑了起來。
陳氏兄妹隨著林雨筠又來到了一個幽靜之處,陳子然把適才的那股灑脫之意收起,道:“剛才你所說的,選擇夫婿的標準,可是真的?”
林雨筠看著陳子然認真的樣子,點點頭,道:“不錯,適才所說,的確是我心中所想,我爹爹隻是被貶到梧州,尚且沒有到山窮水盡之時,相府就如此對待,我是不會嫁給相府公子的。”
陳夢玉看著自己兄長的沉思樣子,麵色卻收斂的了笑容,道:“哥哥。這麼你要給林姐姐當一個媒人嗎?可惜你可是有了聘約的人了,要不然哥哥你可是一個合適的人選。”
“你說什麼呢?一點好歹不知,你沒有聽見嗎,林小姐現在還是沒有正式解除婚約,還是相府二公子的未婚妻,這一點難道你不知道嗎,這樣的話,你要長長腦子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