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出去之後,蘇淺析和陳氏也隻能眨巴著眼睛看著而已,什麼都做不了。

倒是蘇遠山,蘇雲山自己悶在了書房寫了一份長長的信,等墨跡幹透之後收起來,招來了管家,在管家耳邊說了什麼之後,管家收好了信,接著就出去了。

再說蘇茗歌。

蘇茗歌到了攝政王府之後,低落的心情才有所好轉, 但總覺得有什麼堵著自己一樣,顧雍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呢,所以直接讓饅頭帶著人去了客房。

聽竹軒就在寒梅閣的隔壁,蘇茗歌打量著這個不大不小的院子,院子裏除了鵝卵石的小路之外,其餘的全都是竹子,竹子叢中,有個小涼亭,涼亭裏整齊的擺放著一套石桌石凳,石桌上放著果盤和茶壺,凳子上鋪著棉墊子。

正屋自然是給蘇茗歌居住的,而裴香和裴香她們就住在西屋,東屋分給了沈園。裴香跟著蘇茗歌到了正屋,簡單地收拾了之後蘇茗歌這才仔細的打量周圍的環境。

正屋裏的桌椅板凳都是用竹條編製的,牆角處擺放了一副兵器架,兵器架上的兵器被擦拭的一塵不染,陽光照起來明晃晃的,蘇茗歌嚇了一跳,但很快就好了,這屋子一看就是個男子的房間,因為轉了一圈都沒看到一個梳妝台,但蘇茗歌也不介意這些,畢竟自己住進來隻是散散心的而已,頂多住個五六天就算了。

蘇茗歌這麼想著,饅頭就帶著兩個家丁進來了,剛進門,饅頭就陪著笑臉說道:“蘇小姐,不好意思,我家王爺讓奴才來把這東西抬走,免得嚇著了您。”

饅頭指了指牆角的那個兵器架之後,那兩個恐有武力的家丁便蹲下去抬著就走了。

“蘇小姐,您也別嫌棄這院子,這院子原先是王妃娘娘居住的,隻因王妃娘娘早逝了,所以王爺這才撤了梳妝台,換成兵器架的。”

蘇茗歌聽著這話有些不對勁,而且這個叫饅頭的侍從居然稱呼自己為蘇小姐,總覺得怪怪的,但麵子上還是笑著的:“王爺既然這樣愛惜這個院子,那我住在這裏是不是有些不妥?”

“沒什麼不妥的,本王讓你住,你就住著。”此時顧雍進來說道。

蘇茗歌略微有些尷尬,但隻能掃視著周圍來緩解,顧雍見蘇茗歌不說話,便揮了揮手,打發了饅頭出去,裴香卻堅守陣地,裝作沒看見一般。

“裴香?”

“奴婢在。”

“你先出去,本王有兩句話想跟茗,蘇良人單獨說說。”

“這個,王爺,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實在是不妥,再說裴香也不是什麼外人,有什麼話您就說吧。”蘇茗歌說道。

“出去。”

顧雍周身的溫度降低了一些,裴香也是個很會察言觀色的人,於是便悻悻然地出去了,但也不敢走遠,隻是在院子中守著。

裴香出去後,顧雍大手一揮,關上了那扇鏤空方格木門,關門的聲音也讓蘇茗歌心裏一驚。

正想開口,卻被顧雍打斷:“不用這麼緊張,本王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可是,你把門關上了。”蘇茗歌邊說邊不動聲色的往後退。

顧雍哪裏能看不出來呢?隻是瞬間的事情,蘇茗歌就被躋身上前的顧雍安在了凳子上,竹編的凳子或許是長時間不用的原因,發出了吱嘎的聲音。

蘇茗歌感覺自己渾身都僵硬了,不敢開口,顧雍笑道:“知道本王讓你住在這裏是什麼意思麼?”

“不,不知道。”

“那你知道這裏是誰的院子麼?”顧雍越說越靠近蘇茗歌。

“剛才饅頭說,說是,是安王妃的院子。”蘇茗歌覺得背後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但卻不敢胡亂動彈。

“是,住在這個院子的人,隻有王妃。”

“……”

蘇茗歌吞了口口水,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隻能沉默下去,顧雍笑了笑,放開了蘇茗歌:“嗬,蘇小姐不必這麼緊張,剛才,隻是本王跟你鬧著玩的。”

“不,不緊張,隻是,王爺這個玩笑,不太好玩罷了。”

顧雍看著蘇茗歌結巴的樣子,覺得更加可愛了,於是又生出了逗弄她的想法:“那,如果本王說的是真的,你願不願意做本王的王妃呢?”

“啊!”

蘇茗歌隻覺得耳邊微熱,男人的氣息盡然離自己這麼近,她呼吸都快要停滯了,但還好反應快,蹭的一下站起身來就往外跑。

門忽然被打開,一直在院子裏候著的裴香被嚇了一跳,還未反應過來,就見蘇茗歌拉住自己了,緊接著就是逃命般的跑出了聽竹軒。顧雍在屋子裏看著被自己嚇跑的蘇茗歌不經有些後悔,自己好不容易騙進來的女人居然這麼跑了,不過沒事兒,不是還有兩個丫鬟在這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