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岑將牧民給的食物搬回山洞裏麵,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師父,準備出去。
“岑兒!咳、咳……”師父喊住柳岑。
“師父!怎麼了?”柳岑走過去,將師父扶起來靠在床背上。
“岑兒,師父知道已經快要不久於人世了……”師父緩緩地說。
“師父,不會的,您隻是受了點風寒,很快就會好的,而且您還說過還要帶岑兒一起去江南呢!”柳岑截斷師父的話,雖然她知道隻是自己在欺騙自己。
“岑兒,你跟隨師父學醫多年,是什麼情況,你應該很清楚的!岑兒,師父看來要失約於你了!”師父淡淡的開口。
“師父,岑兒,岑兒,嗚……”柳岑伏在師父的腿上哭了起來。
“傻丫頭,快別哭了,師父還沒有死呢!”師父虛弱的笑笑,“岑兒,去將師父的儲物室裏的一個紅色匣子拿出來,師父要告訴你一些事!”
“儲物室?”柳岑瞪大眼睛看著師父,師父雖然很疼她,但是卻從來都不允許她進儲物室一步的。
“嗯!”師父點點頭。
柳岑將取來的匣子交給師父。
師父將匣子打開,裏麵有一隻銀質手鐲,一對珠花,一封看起來很舊的信。
“岑兒,你拆開來看看!”師父吩咐著。
柳岑疑惑地看著師父,但也照做。
“岑兒,這封信,是你娘臨終前交給我的!”師父開口。
柳岑看著師父,然後看著信,信是這樣寫的,“岑兒,對不起,娘親沒有你的姨母,就是你的師父那麼堅強,娘很懦弱,所以當你爺爺說不能讓我進門,不承認你這個孫女的時候,娘隻能讓你姨母帶著你回到天山,將你交給你的姨母之後,娘選擇自盡了。岑兒,娘親也想親眼看著岑兒長大成人,但是娘親……是娘親對不起你,但是娘親真的沒有顏麵活在這個世上。在娘親還在江南的時候,曾經受到一個人的恩惠,她就是你爹的原配夫人,娘親欠她一份人情,沒能還清!娘親隻能將這個重任交給岑兒了,請岑兒原諒娘親的自私!這對珠花是當年她送給娘親的,而銀鐲是你爹送給娘的,他曾經許諾我,如果有一天岑兒有事去找他,他一定會盡力幫你,這隻銀鐲就是信物!再見了,岑兒,娘親希望你不要記恨任何人,希望你永遠都快樂!”
柳岑讀完信,已是淚流滿麵,“師父,岑兒……”
“乖!別哭!岑兒,姨母這麼多年來,都不願告訴你真相,是怕你不能接受,可是現在,姨母卻不得不說,姨母的身體已經不行了,岑兒,姨母真的希望你能叫我以生‘姨母’,可以嗎?”岑蕊很是希冀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