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斷續續的將那句話說完,柯丹便再也支撐不住,沉沉的閉上了眼睛。

怔怔盯著眼前殘弱無比卻又從骨子裏都透著執拗的女子,久久,蘇芳都沒有眨一下眼睛,微啟的薄唇似乎欲言又止,想說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的好…

“怎麼?”留意到蘇芳對她的注視,司淵浩將眉一挑,譏諷的問著,“你對這個女人…”

狠狠的抿唇,蘇芳什麼話也沒有說。俊秀的臉上有著淡漠似水的表情,扭頭看著他,“浩,憑心而論…從你們成親到現在,難道你不覺得,這個女人和以前有些不同麼?”當初她怒吼的話似乎還在耳邊回繞。她記得她說過,她根本就不是拓拔萱萱,她說她叫…

“嗬!”冷冷一笑,眼眸之中布滿了譏誚,“她與本王成親不過才兩日,怎麼?你便忘記了她以前做過的種種行徑?開始對她另眼相看了?”

閉了閉眸,蘇芳不想再在這件事上與他多做糾纏,隻是淡淡道,“接下來你要怎麼做?剛才可是你自己許諾明日便送她回宮。”

“本王定然不會讓她如此輕易便溜出本王的手掌心…”沉沉說著,唇邊是陰森無比的笑意。

看了看司淵浩,遂將視線又落在了柯丹身上,喃喃說著,“若是為了琪、我是說王妃,如今你已經看到就算你娶了她,也不會對她有絲毫的影響,那你將這個女人留在身邊又是要做什麼?”

沒有察覺蘇芳微微不妥的語氣,司淵浩瞳的冷光又是重了幾分,“不錯,答應下這門婚事本王主要是為了琪兒。但是…既然她都已經進了王府的門,如果本王不把當初她對琪兒所做的統統償還回來,你認為…”側眸朝他看去,“本王會就這麼便宜了她,隻不過是挨了幾個板子就又把她送回去?”

怔了怔,蘇芳陡的勾唇,“原來如此,可是剛才她說的那些話看來她心意已決,接下來你又要怎麼辦?”靜靜的看著床上暈厥過去的女子,沉凝的眼中流淌著連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擔心…

“怎麼辦?她喜歡什麼便給她什麼好了…”幽幽的,司淵浩吐出這幾個字來。

“其實…或許她會留下也不一定…”喃喃啟唇,蘇芳低聲說著。

“哦?你憑什麼認為她會留下?”

“方才那茶水的確是被人下了藥。”嗬,都不知道該說這女人太聰明還是太蠢,雖然她把話說的很絕,但顯然不過是為了要給浩難堪而已。並且依他對她的了解,這女人的腦子裏,除了裝著男色還有種種奢華的首飾,她那顆腦袋根本就可以說是一無是處。

又怎麼會識得茶中會被人放了東西?何況,雖然他可以辨出這茶中的確被人下了藥,可要他說出具體是什麼,一時之間他也難以分辨。是毒或是無礙的藥物他亦無從說起,她又怎麼會一口咬定裏頭放的就是毒了呢?

“所以?”不羈的一笑,司淵浩等著他的下文。

“我也無法分清楚那到底是不是毒。如若…真的是毒,那下毒之人勢必在這王府之中,並且也是對王府及其了解之人。那麼不管他下毒的用意是什麼,但是想要解藥,隻怕隻有把那人找出來才行,如此,她又怎麼可能離開這裏?”那個叫胭脂的側室,他料定她沒那麼傻,就算想害拓拔萱萱也不會選在這種時候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