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地牢之前我密竇蔻命她留在地麵上,美其名曰警戒望風,其實是不想讓她見到真假張景峰的火並。
武冠華見竇蔻並未跟下來也沒多問,隻顧一邊往裏走一邊東張西望尋找張景峰所在的牢房。
武冠華在走廊盡頭的一間牢房前停了下來,他目露凶光地望著牢門之內,我走到他身畔向牢房內瞟了一眼,現張景峰也同樣目光炯炯地瞪著武冠華。
“你不是跑了麼?回來這裏有何企圖?”張景峰平靜地問道,我從他的言語中似乎感受到了一絲膽怯,但又隱隱覺得這是誘敵之計。
“你知道我是誰麼?”武冠華故作鎮定地反問道,而他的語氣中卻充滿了興奮和期待之情。
“你不過是我在路邊撿的一條野狗而已。”張景峰鄙夷道,“本座賞了你好幾年飯吃,對你也算有恩,還不給我開門?”
“哈哈哈哈……我忍辱負重扮成你在這裏混了這幾年,確實受了你好大的‘恩惠’,我今一定會好好報答你。”武冠華不怒反笑,咬牙切齒地道,他刻意壓低了聲音,顯然不想讓旁人聽見。
武冠華上前打開了牢門上的鎖,然後退了一步,隔著牢門蓄勢待,張景峰不敢大意,亦擺開架勢準備迎戰。
“你不進來的話怎麼‘報恩’啊?”張景峰譏笑道。
武冠華不為所動,他嘴角上揚,輕蔑地笑道:“你在江湖上也算個人物,我給你開了門,你卻不敢出來。”
張景峰見激將法無效便不再囉嗦,幹脆轉身麵向牆壁站定,怡然自得地把雙手背在腰後,將自己置於毫無防範的境地。
“找死!”武冠華見狀輕聲獰笑道,同時一腳踢開牢門,拔出長劍朝張景峰飛撲過去,劍尖頃刻間已抵達他離後心1尺之處。
我心頭一緊,暗歎張景峰命不久矣,誰知張景峰驀然一個側身,堪堪躲過了這一劍,並在電光火石的瞬間展開反擊,他右掌橫掃,直取武冠華的脖頸,與先前武冠華殺死高景軒用的是同一招,我一看戰鬥記錄,原來此招是“香擒拿手”中的第三式:切喉手。
看來這些年武冠華在香門偷學了不少武功啊,我心道。
“好一招‘切喉手’!”武冠華躲開之後笑道,“隻可惜傷不到我。”
“哼哼,原來本座撿來的是昆侖派的野狗。”張景峰冷笑道,“這招‘無聲無色’好狠毒,幸虧我早有防備。”
“讓你見識見識昆侖劍法的厲害!”武冠華一邊挺劍直刺一邊喝道。
張景峰雙掌齊出,與武冠華戰在了一處,1丈見方的牢房內頓時劍氣縱橫,拳風陣陣。
武冠華將一套昆侖劍法使得滴水不漏,攻防有序,而張景峰利用狹的空間赤手空拳將香擒拿手揮得淋漓盡致,二人你來我往,打得不可開交。
我躲在牢門外默默地觀戰,不敢輕易踏進牢內,生怕被武冠華和張景峰誤傷。
武冠華和張景峰的血量隨著激戰的延續而逐漸減少,大約5分鍾後二人均血線告急,分出勝負隻是數招之內的事。
武冠華突然使出一招“玉碎昆崗”,連人帶劍直撲入張景峰懷中,迅捷無比地在他腰腹間連刺5劍,張景峰趁機亦用一招“碎顱手”擊中了武冠華的腦門,將他打得一陣眩暈。
張景峰的創口雖然不深,卻盡是要害部位,湧出的鮮血一下子染紅了他的衣襟,他暫時失去了戰鬥力,無法在武冠華眩暈期間動致命一擊,隻得眼睜睜地看著良機從眼前消逝。
正在密切關注對戰的我毫不猶豫地躥進牢房一槍紮在武冠華的心口,將他送進了鬼門關。
武冠華臨死前瞪著布滿血絲的眼睛不解地問我道:“你……為何要倒戈?”
“你這種人連救過你的朋友都下得去手,我可不敢把賭注壓在你身上。”我微笑道,“安心地去吧。”著我將長槍拔出,武冠華的血從胸口噴湧而出,不一會兒便浸濕了半間牢房的地麵。
我立即轉身試圖治療張景峰,不料係統卻顯示他受傷過重無法恢複,需要香續命丸才能挽救他的生命。
“前輩,咱們盡快離開此地吧。”我上前扶起張景峰,笑容可掬地對他道。
“你是……?”張景峰問道,聲音十分虛弱。
“在下惡虎幫犀利哥,我是令徒姚慕蝶的好朋友。”我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