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多久了。多久沒有再夢到他與錦城的一切。她換身之日,便已做好不再想起的準備,可昔日故人一個接一個的出現,她的心魔再也藏不住了。
慕白.。。你何其殘忍?既然放棄了,又何必來尋找?
“醒了?”南宮容穿著整齊的朝服,手中端著燕窩。“快趁熱吃。”
夏言緩過神,額頭上沁出一層細細的密汗。她將神色掩於眼底,伸手端過。“你怎麼還在這兒?不用上朝的嗎?”
南宮容用帕子為夏言擦拭。“不是你一直叫著不要走的嗎?做噩夢了?”他的臉色微微黯然。
夏言心有餘悸,並未看見南宮容的表情。
“恩。”夏言取過南宮容手中的帕子。“我自己來。”
南宮容失落的收回手,他想了想,努力找著話題。“青衿,這些年過得可好?”
夏言冷笑。“好?重生在這具身體上,成了個病殃子不說,還成了個天天被刺殺的角色。夏若和那素未謀麵的王妃,個個不是善茬。”
南宮容心疼的看著夏言。“青衿,你為何不早一點來找朕?”
夏言看向南宮容,沒有錯過他眼中的炙熱。她心中一突,莫非,他對她動了不該有的心思?她猶豫了一陣,終還是問出了口:“南宮容,你是不是喜..”她猛的住了嘴,手中碗迅速射向門外,看似普通卻暗含內力。
“小姐,是我。”四叔迅速閃過,隻聽碗碎裂的聲音,他臉微白,幸好閃得快,否則不死也成殘廢了。
夏言看向門外,刺眼的陽光讓她眯了眯眼。“四叔?”
南宮容自是聽說過守護雲穀的四大護法。聽說雲穀中人隻聽命於雲穀的曆屆雲女。葉青衿的身世,他還是略知一二。母親是雲穀穀主唯一的女兒,父親是錦城具有通天能力的祭祀。當年葉青衿同他胡鬧時,便是這位一直保護著他們,才讓他們逃過了那勢力的追殺。
“小姐,你的內力可越發的深厚了。”四叔苦笑。“四叔這把老骨頭可招架不住啊。”
夏言笑笑。“四叔又在笑話我了。”
南宮容站了起來。“朕上朝去了,你在宮中熟悉熟悉環境。”
送走南宮容,夏言才起了身。“四叔,這幾日去哪兒了?”
“回雲穀領罰。”四叔答道。
夏言盯著四叔,四書背上起了層冷汗。“四叔,你可知騙我的下場?”
四叔連忙跪下。“小姐息怒,四叔是去了錦城。”
夏言冷哼一聲。“好大的膽子。你是去向那慕白彙報本宮的行蹤是嗎?!”
四叔知自己闖了大禍,他低著頭,夏言一向溫和,不易發火,她一般隻有在特別生氣時才自稱本宮,看來這次是動了真怒。“小姐,四叔知罪。”
夏言收回目光。“自己回雲穀領罰,本宮身邊不需要你了,速速離去!”
四叔臉色慘白。“是!”
他離去的很快,夏言閉上眼睛,她平息著自己的怒火,此時萬不可已走火入魔。她嘴角流出一行血跡,果然動怒傷身,上次走火入魔的傷還沒好,就使用秘術逃離了錦城,如今又差點走火入魔,已傷到內髒。看來短時間內是不能動用內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