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麗麗笑著說道:“到了第九層就應該到頭了吧,我們報仇就有望了,現在我們就動身去出發吧,殺掉宰相那個狗賊,為我們的親人報仇。”
錢青想了一下,說道:“我那本功法書上說的就是第九層已經到了頂端,已經沒有什麼可練的了,現在去京裏應該沒有什麼危險,不過既然這麼長時間已經過去了,京裏的情況我們並不是很了解,為了萬無一失,我想我們先去交城一趟,去找那個北明信打探一下情況,再做打算也不遲,既然幾年已經等了,也不在乎這一時半會兒的,就讓宰相那顆狗頭在他脖子上多呆上一會兒吧。”錢青恨恨的說道,他對宰相也是恨之入骨,恨不得馬上殺掉他。
杜麗麗同意的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很有道理,也不在乎這一時半會兒的,那我們就先去北明信吧。”
錢青微微一笑,把一隻手放在嘴中,用力的吹了一下,一聲響亮的呼哨聲隨之發出,在山穀中久久回蕩不休,不大一會兒,一隻巨鳥就從天而降,落在了錢青身邊,神色恭敬,等待著錢青隨時發出命令。
那隻巨鳥當然就是被錢青馴服的鳴霧禽,這隻鳴霧禽在山穀中陪伴著二人度過了幾個春秋,雖然口不能言,但是已經成為兩人忠實的夥伴。
錢青看了看鳴霧禽,把一隻手伸出,那隻鳴霧禽聽話的把頭低了下來,以便於錢青能摸到它那顆碩大的頭顱。
錢青輕柔的在鳴霧禽頭上的絨毛上撫摸著,像是在摸自己的孩子一般,自從馴服這隻鳴霧禽後,鳴霧禽對錢青的命令絲毫沒有懈怠的完成,讓錢青非常舒心,錢青待這隻鳴霧禽如朋友一般。
錢青看著鳴霧禽,說道:“今天我功法大成,要離開這個山穀之中,你帶我們離開吧,可能我們要分開一段時間了。”
鳴霧禽聽懂了錢青的話語,眼神中流露出一副非常不舍之情,似乎並不想讓錢青走,它鳴叫一聲,把身子低下,以便於錢青和杜麗麗二人能順利的爬上它的脊背。
錢青見到鳴霧禽這種表情,知道它心中的想法,可是他還不能帶鳴霧禽走,這種巨鳥太過於凶悍,雖然臣服自己,可是在人世間狡詐之人太多,一旦對這隻巨鳥產生什麼壞的心思,很可能會要掉它的命,錢青又不能時時刻刻都在鳴霧禽身邊,所以他想讓鳴霧禽在送他們二人離開這個山穀之後,再返回這裏,等待著他和杜麗麗報完仇回來。
鳴霧禽嘶鳴一聲,高高的躍起,兩隻巨翅飛快的閃動了幾下,帶著錢青二人就直衝雲霄,飛行的平穩之極,沒有一絲的晃動。
錢青在空中有一種飄乎乎的感覺,感覺就在夢境中一般,往日的一幕幕在他腦海中閃過,他沒有想到自己能這麼快就把苦修法決修煉成功,他想著往日間雙親對他的種種關愛之情,他緊緊的握著拳頭,恨不得馬上就把宰相那顆狗頭給擰下來。
杜麗麗發現了錢青的異樣,以為他在空中有些不適,關心的說道:“你沒事吧,要不讓鳴霧禽飛的慢一點。”
錢青笑了一下,說道:“我沒事的,不過是想起來往日的一些事情,馬上就要能去報仇了,我有些興奮罷了,再飛一段距離就讓鳴霧禽把我們送下去,我們步行去交城,免得有人看見鳴霧禽之後會顯得怪異,我們要悄悄的去京城,給宰相那個狗賊來個出其不意。”
杜麗麗點點頭沒有說話,不過眼神中充滿了興奮之色,對錢青的想法非常的讚同。
交城碼頭,苦力們一如往日的在辛苦勞作,正午時分,苦力的臉上結出了一層薄薄的白色顆粒,這些顆粒中間被汗水劃開一道道水流過的痕跡,那是汗水流出後被太陽曬幹後形成的顆粒,再而流出汗水衝出一道道汗痕。
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人站在碼頭上,並不畏懼那炎炎烈陽,矗立在陽光之下,拉出一條濃重的黑影,這人緊盯著碼頭上賣力的苦力,嘴角帶著微微的笑意,似乎對眼前的這些情況非常滿意。
這人正是北山幫的北明信,自從幾年前錢青斬殺南船派的南霸天之後,這人早就準備妥當,立刻發動起在南船派的內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掌握了南船派的幫主之位,經過幾年的蠶食,南船派已經風雨飄搖,似乎馬上就要退出交城碼頭的舞台,他現在在交城碼頭絕對是那種說一不二的角色。
忽然間,北明信眼睛微微眯了起來,他在碼頭上看到有一隻小船逆流而上,速度之快,令人咋舌,這絕對不是普通船夫所能控製得了的速度,那條小船由遠及近,正如一條小魚兒一般,左右避開從它身邊經過的大船,靈巧之極。
北明信站在碼頭上,等著那條小船接近要停靠的地方,想看一看究竟是什麼人,能這麼嫻熟的讓一條小船如此遊動,等他看清楚船上之人時,頓時瞪大了眼睛,一種帶著喜悅、畏懼、甚至是崇拜,那多種情緒交雜在一起的神態,讓他的眼神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