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
蕭沐向來神秘,神龍不見首和尾的,再加上,江湖上傳言說這位爺性格乖僻,那些有錢有勢的大族常常請都請不來這尊大神,現在,這貨,就這麼輕易地被我撿到了?
糾結了半天,卻還是不知道該把這貨怎麼辦,唉,算了,順其自然吧。說來我還算得上是這家夥的救命恩人呢,就算蕭沐性格再乖僻,也不能為難自己的救命恩人吧,更何況,我還是個半大的孩子呢,況且,這個人是不是那個蕭沐還很難說,暫時現在先看著辦吧。路途上的時間總是在不知不覺中流逝,自我救下蕭沐那貨已經過去了三天的時間,自兩日前這貨醒來後,就一直保持著一種“吾乃高人”似的神秘莫測的笑容,兩天來我想盡了各種辦法企圖從這貨口中套話,卻總被他四兩撥千金般地一一化解,整整兩天,我竟然沒有從他口中套出任何有價值的東西,反倒是被蕭沐那貨嬉皮笑臉,玩世不恭的態度氣得半死,這貨就是個狐狸!
如今我的馬車已經到了瀛州城郊外,已經可以遠遠地瞧見瀛州城的城牆,現在再想套出蕭狐狸的話顯然是不可能的了,我自顧自地縮在馬車的角落裏生悶氣,一臉憤懣地盯著對麵正悠然地沏茶的蕭狐狸,似乎是感受到了我強烈的怨念,蕭狐狸笑眯眯地把剛沏好的一杯極品碧螺春放到我麵前,再,無比燦爛地朝我,一笑。
笑!他還敢朝我笑!笑你妹啊!
“主子,我們馬上就要到瀛州城城門口了,守門的士兵會對外省進京的車輛盤查,接下來我們將要受到盤查,主子,您看這位蕭少爺?”月碧扮成小廝的臉在這時恰到好處地伸了進來。
“嗬嗬,蕭狐狸你看……這可不是我趕你走,你看現在這情況……”我轉過臉來,皮笑肉不笑地看著蕭狐狸,嘴上說著客套話,心裏默念著“快走吧,快走吧!”那廝好像聽到了我的心聲,雲淡風輕地睨了我一眼,撫撫袖袍,朝一天前就已經找到這裏並鍥而不舍地跟在我們身後的侍衛喚了一聲,座正身體,用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正視著我,卻不說話。
那侍衛來的極其迅速,幾乎是話音剛落,那侍衛就出現在了門外,卻不進來,隻是低頭站著,不說話,隻是在那裏靜靜的候著,順著月碧掀起的門簾,還能看見那侍衛手中似乎還拿了什麼東西,似乎是一個匣子,巴掌大小。
蕭狐狸手一伸,那侍衛便恭恭敬敬地把那匣子奉上,匣子鎖著,裏頭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看起來很是輕盈。蕭狐狸拿到匣子後,也沒有什麼動作,也不說話,隻是把那匣子拿在手裏玩賞,那侍衛在奉上匣子後便一言不發地退了下去,卻也隻是退了幾步的距離,並不遠。我也隻是懶懶地斜靠在靠背上,看著蕭狐狸這對主仆的動作,不說話,等著蕭狐狸開口。
蕭狐狸把那匣子在空中又拋了幾圈後,拿在手裏,看著我,笑眯了眼睛,兩隻手撫著那匣子,眯著眼睛看我,我被他看得心裏發毛,心裏起上八下地撐著,良久,蕭狐狸終於裝夠了深沉,微微收斂了表情,開口道:“蕭某這兩日麻煩小兄弟了,當然,蕭某也不是那薄涼之人,有道是‘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蕭某也做不出虧待恩人之事。”蕭狐狸頓了頓,“這些日子小兄弟處處試探蕭某,想來小兄弟應該也對蕭某的身份在心裏有了猜測,‘沐字號’錢莊卻實是不才在下的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