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大早上的抽什麼瘋？”萬臻罵道。
萬果果聲音嚴肅：“我要見你！”
“我不在國內，你見我幹什麼？”
“那個國家的早晨和我們國家的早晨一個時間，我飛過去看下。”
“……”
萬臻捏了把汗：“你要幹什麼，說吧。”
“我女兒呢？”
“……”
萬臻一下愕然了，臉上的肉抽搐兩下，電話一下掛斷了。
萬果果電話繼續打過去，萬臻惆悵的半天才接了電話，萬果果那邊聲音萬然：“你想讓我圍剿你？”
“……”萬臻再度掛了手機。
萬家樓下客廳
萬臻看了一眼坐在對麵的萬果果：“這件事早晚要解釋，但是，孩子我不知道。”
“先解釋我和灤灤的事情。”
萬果果毅然決然，聲音萬漠，更萬的是萬果果的臉。
萬臻的目光顯得不耐煩：“這件事有什麼好解釋的，你不是也知道麼？
灤灤這孩子長得好看，脾氣也好，身世也可憐，你……”
“廢話少說。”
萬果果此時的臉色難看，更重要的是他要知道事情的經過，而不是萬臻現在這樣和他繞圈子。
萬臻思忖了一下：“你大哥走的早，你那時候年紀太小了，我也不方便告訴你什麼，但是你大哥早戀的事情，你應該知道。”
萬果果目光陰沉：“大哥喜歡灤灤？”
“是這麼回事，而且你大哥十八歲的時候跟我說，等以後長大到了結婚的年紀，一定要娶灤灤，當時你不是也在場麼，你還笑話你大哥，喜歡一個幾歲的小孩子，你大哥還說你不懂。”
“說重點。”
萬臻看了看，家裏現在一個人都沒有他才能暢所欲言。
“你大哥帶你出去的前一個晚上，就是你和你大哥去做任務的那個晚上之前的一天，你大哥來找我，和我說已經想好了，先和灤灤表白，而且禮物都已經準備好了。
我跟你大哥說簡直是胡鬧，相差十歲的距離，灤灤那時候還是個孩子。
可是你大哥說，他可以等。
就好像走火入魔了一樣，我當時也考慮的不多，隻是說完成了任務回來再說，完不成任務別回來。
結果……你大哥就真的沒回來！”
萬臻起身站起來，他心裏還是難過的，客廳的那邊掛著三幅高大的照片，上麵都是穿軍裝的男人，萬臻走到三個男人的麵前，他不惋惜兒子們的離開，他隻惋惜孫子的早亡。
他畢竟那麼年輕。
萬臻那時候肝腸寸斷，有誰知道。
二十多歲，一個什麼樣的年紀。
出事的前一天孫子萬城南還興高采烈的跑到他麵前說要去和一個女孩表白，結果第二天就為國捐軀了。
他是國家的人，他懂得如何報效國家，哪怕是生命，都可以不顧一切的奉獻，隻因為祖國需要。
可是……
太年輕了，他怎麼能不心痛。
停頓了一下，萬臻擦了擦眼淚，把手背過去說：“在整理你大哥的遺物的時候我發現了一本日記，那本日記裏麵他寫了這樣一句話，生若不能，來生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