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下一刻，萬果果捏住沈灤的下巴，親了她的嘴唇一下，沈灤的眼淚，就像是下雨了一樣，婆娑而下。
萬果果離開嘴唇親了一下沈灤的眼淚，離開說：“真是鹹的。”
沈灤忙著擦了擦：“離我遠點。”
轉身沈灤吸了吸鼻子，當成沒事一樣。
萬果果拿一張紙巾給沈灤：“擦擦，別把妝哭花了。”
沈灤一把拿走紙巾，忙著去拿了鏡子看了看自己的妝，補了補妝。
出來的時候沈灤為了襯托自己的這套衣服，特意化了妝的，現在看沈灤有些後悔，差點哭花了。
撲了裝沈灤回頭去看萬果果，萬果果說：“去他們的辦公樓看看。”
“你穿著軍裝，就這樣去？”沈灤指了指萬果果的衣服，這也太明目長膽了，堂堂少將大人，陪著她去一個化妝品公司討回公道，沈灤總覺得不合適。
萬果果低頭看了一眼，那雙深邃的眼睛一抹平淡：“這樣不好看？”
“不是不好看，我就是覺得，你看你，一個當兵的官，去那種地方是不是？”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們走吧。”
萬果果帶著沈灤直奔辦公樓，上去裏麵果然有人。
一個中年婦女穿著一身很普通的衣服正指揮著人在辦公室裏麵搬運東西，沈灤上去一眼認出來了，這個女人就是周林源的母親，王鳳嬌。
“你們怎麼來了？”
王鳳嬌已經快六十的人了，一輩子打拚什麼沒見過，即便是看到了萬果果，她也不放在眼淚。
上海沉浮幾十年，自然有她的路數。
沈灤說：“我是來看廠房的。”
“你已經不是這件廠房的主人了，你來看什麼廠房？”王鳳嬌自認也不是好惹的，對著沈灤不是很高興的問。
沈灤說：“這廠房和公司是怎麼成了你們周家的你很清楚，這其中的原因不用我說。
我現在想要收回來，希望你能賣給我。”
“沈小姐，你太會開玩笑了，你覺得我會把我的場子賣給你麼？”
王鳳嬌一抹嘲諷的笑容掠過沈灤，指了指一邊的沙發椅子：“這些破東西都是不值錢上不了台麵的，都搬走，扔出去。”
沈灤看了一眼父母喜歡的沙發，都是她無能，如果是葉倩在這裏，說不定什麼都還是好好的。
“等一下，那是我父母的東西，不許動。”
沈灤也強勢起來，王鳳嬌好笑：“沈小姐，難道你還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這裏已經不是你們家的了。”
“我明白，但是這裏的東西你最好也不要動，你兒子的雙腿已經廢了，我想你不希望你兒子的命也沒了，我是好心提醒你。”
“小姑娘，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要亂說，你要為你說過的話負責。”
沈灤笑了一下：“當初我要和你兒子結婚的時候，你肯定也是清楚怎麼回事的，你應該早就惦記我們家了吧。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我現在想要收回我家的東西，給你錢買過來，你要給我，肯合作，過去的事情我可以不計較，一切重頭再來。
但是你如果不肯，那我隻能追究你們夥同他人詐騙我家公司的事情了。
林漫很有本事，把你兒子弄了出來，但是我也可以把你兒子弄進去，弄不進去我可以讓他再也起不來，好好學習一下怎麼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