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沈灤還是沒能改變萬果果的決定。
他有他的原則，沈灤知道。
三天後沈灤跟著萬果果回到萬家，休息了一天，李星移的婚禮如期而至。
但是對於沈灤來說，李星移的婚禮不是時候，不論如何沈灤也沒有心情去參加李星移的婚禮。
注視著已經送到的晚禮服，沈灤有些發呆，但還是打開了盒子，還是好奇的。
盒子打開沈灤愣了一下，裙子是白色的，而且是純白的那種顏色。
沈灤把衣服拿起來看了一下，是一條裙子，看上去就很漂亮，款式雖然很普通，但是質地卻很好。
“換上我看看。”
萬果果從後麵出來，把沈灤嚇了一跳，沈灤轉身去看，萬果果說：“換吧，我選的。”
“你為什麼選擇這樣的裙子，新娘子才是要穿這個顏色的。”
萬果果一臉好笑，從一邊走來，拿起裙子給沈灤比劃了一下：“這些天一直都沒有笑過，難道要一直愁眉苦臉的過日子？”
“我也想高興一點，但是我做不到。”
沈灤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但她真的很難過。
沒有心情去參加婚禮，更別說穿的這麼漂亮去參加婚禮。
“做不到也不能什麼都不做，李星移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他結婚我們必須到場，逝者已逝，生者安息。”
“我知道，但是小羅和慕楓……”
“當兵那天開始，就預示著我們的生命已經不屬於我們了。”
“可是……”
沈灤忍不住掉眼淚，沈灤嚐過失去丟掉孩子的滋味，嚐過被結婚丈夫欺騙的滋味，也同樣茫然找不到孩子的父親過，甚至遇到萬果果這樣雙麵人格的人。
哪怕沈灤的父母離開，沈灤也沒有這麼心情糟糕過。
即便是想要振作起來，也很難。
“沒有可是，該到我們犧牲的時候，我們唯一的作法就是義無反顧，如果說……”
沈灤抬頭看著萬果果，萬果果說：“你要記得，如果我也死了，你要做的是要比喬卓安還要堅強。”
沈灤沒有說話，離開了萬果果的懷抱，拿起裙子朝著樓上跑過去，她不想聽見這些。
萬果果轉身注視著連雙鞋都沒有穿上的沈灤，就這麼跑了回去，房門一下關上了。
萬果果轉身過去，看了一眼外麵，等著沈灤出來。
沈灤很快換上裙子，雖然還很難過，但沈灤強作鎮定，對著鏡子整理了一番，結婚是高興的事情，就算是裝也裝出來高興一些。
沈灤提著裙子從樓上下來，萬果果轉身不經意看去，沈灤站在樓上停下了，四目相視，沈灤沒有臉紅，沒有害羞，她心裏不舒服，所以笑不出來，也不記得害羞。
萬果果專注著沈灤的臉，直到沈灤從樓上一步步的走下來，走到萬果果的麵前。
萬果果的眼中，一道白色的光閃過，好像是一朵花在他麵前綻放開。
裙子是他親自選的，他知道這裙子有多好看。
但是這裙子再好看也要穿到沈灤的身上，如果是別人的身上，萬果果看都不會看一眼。
沈灤說：“你看什麼？”
“看你。”
“看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