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卓安很長時間才走到一個可以轉彎的地方，轉彎後人才消失在沈灤的視線裏麵。
“上車吧。”
萬果果在車裏叫沈灤，沈灤轉身回到車裏，但是始終也沒說話。
沈灤到了住的地方問：“人死了，遺體呢？”
“火化了。”
萬果果好像回答的是一個沒有任何悲傷的問題，沈灤看著萬果果：“還有呢？”
“葬在烈士林園。”
“可是喬醫生還沒等到下葬……”
“她已經沒有勇氣再等到下葬了。”
萬果果合上眸子，幾天來的不眠不休，已經讓萬果果的身體吃不消了，沈灤同樣如此。
萬果果睡沉，沈灤也睡著了。
利劍從車上下來，雖然天氣寒萬，但還是站在外麵站著。
沈灤睡醒利劍還在外麵站著，沈灤推開車門從車上下來，跟著問利劍：“你不在車裏出來幹什麼？你不萬？”
利劍不經意抬頭看著沈灤：“萬！”
“……”沈灤看看時間，已經晚上了。
不能理解，但沈灤沒說，轉身看著車上下來的萬果果，萬果果拿起大衣走到沈灤身邊，給沈灤把大衣披在身上。
轉身朝著軍部那邊走去，沈灤的手被萬果果拉著，沈灤這幾天身體虛弱，萬果果拉著沈灤就像是紙片人一樣，走了幾步萬果果轉身去看沈灤，沈灤走的也很快，但比起萬果果的大長腿，還是稍有遜色。
沈灤停頓了一下，注視著眼前的萬果果有些奇怪，問他：“怎麼了？”
“沒怎麼，看看你。”
萬果果轉身帶著沈灤朝著前麵走，這次萬果果走的慢了一些。
沈灤被萬果果帶到軍部的總局門口，門口有兩個人等著萬果果和沈灤，但到了門口萬果果停下，等著對麵的人過來給了萬果果一封信。
萬果果看了一眼，跟著交代利劍：“送灤灤去洪辰那邊。”
一提起洪辰沈灤的心咯噔一下，見了麵怎麼交代，沈灤說什麼？
“我在這裏等你，在車裏等你也行。”
沈灤的聲音夾雜著一抹難以形容祈求，萬果果敲了敲沈灤：“演好這出戲，別露了破綻，洪辰身上有傷，但是他性子急，萬一出了事，唯你是問。”
“可是我……”
“什麼都不用說，不管洪辰問你什麼，你都不要說，也不要回答，更不要哭，保證這三點，他就看不出來，做不做得到？”
“我就留在這裏不去看洪辰不好麼？”
“洪辰在這裏，我們回來了，他會不知道？”
“那我們離開不是不知道？”
沈灤心裏沒底，萬一給知道了呢？
但這位爺的目光已經說明一切，去也要去不去也要去，沈灤沒有別的選擇。
沈灤抿了抿嘴唇，最終還是聽話的去了洪辰那裏。
沈灤走後萬果果去了軍部的總局，那裏已經早有人等待著了。
沈灤跟著利劍去洪辰那裏，到了地方沈灤不得不感慨，軍部就是不一樣，在軍部裏麵竟然還安排了一家不算小型的醫院，醫院的門對離開，麵向的是他們整個軍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