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果果握住沈灤的肩膀，沈灤還是哭：“可是……”
“沒有可是，發生過的事情我們改變不了，我們能改變的隻有現在和以後。
我要找出真相，你來幫我。”
“可是我什麼都不會，我怎麼幫你？”
“你能。”
……
沈灤被萬果果那雙堅決的眼睛震懾住了。
“我能？”
“能！”
“好吧，你說我做什麼。”
沈灤已經決定了，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要陪在萬果果的左右。
“誰告訴你的我病了的事情？”
沈灤愣了一下：“小羅。”
萬果果眉頭動了動：“果然是小羅，那天我檢查的單子放到了桌上，走的時候忘記了。
回去他就在門口，我以為他沒看到。”
“他那天不是拉著我去病房裏麵了，還說找我介紹對象的事情，其實他不是找我介紹對象的，他是找我說你病了的事情的。”
萬果果坐回去，注視著沈灤：“回頭做一張假的報告單，你和他說……”
沈灤臉紅，糾結了一下：“這件事還要我去說。”
“你不去說，他也不會相信，小羅雖然是我身邊的人，但是也不能告訴他。
我病了的事情，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沈灤點頭：“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會把這件事情辦妥。”
“嗯，另外……你說那個人和我大哥……和夜一個聲音？”
“嗯。”沈灤點了點頭，想到什麼說：“我就是覺得，一樣，可是……我看過你大哥的畫像，你們兄弟長得簡直一模一樣，要不我也不會……認錯人。”
沈灤提起這件事情就會臉紅心跳的。
萬果果說：“確實一樣，有時候我也認不出來我自己。
灤灤……”
“嗯。”
“你有沒有晚上在沒人，不開燈的鏡子前麵對站著半個小時看自己？”
沈灤抬起頭想了一下，搖了搖頭：“還真是沒有過。”
萬果果說：“我有過，我在鏡子裏看見的就是他。”
“那不是你麼？”
“是我，但也是他。”
……
沈灤和萬果果在醫院說清楚講明白，兩個人直接回了萬家。
夜晚很快來臨，沈灤和萬果果把別墅的門關上，萬果果去了自己房間，沈灤去了她的房間，過了沒有多久沈灤忽然睜開眼睛朝著門口看去，夜推開門從門口走了進來。
沈灤從床上坐起來，朝著夜那邊看著。
夜關上門，聲音恢複到了之前的樣子：“在等我？”
沈灤有些擔心，她知道夜不是萬果果那樣好對付，一旦變成了夜的樣子，萬果果就不會是萬果果了，會做出什麼，誰也無法肯定。
沈灤強作鎮定：“你已經知道了？”
“嗬嗬……”
夜的聲音低沉，宛若大提琴的聲音，隱隱悅耳，但是沈灤心懸著，生怕出錯。
走到床前夜坐下，此時他已經有段時間沒戴麵罩了。
沈灤的下巴被夜一把握住，稍稍用力，沈灤仰起頭注視著夜。
夜的目光好像是某種夜間猛獸的眼睛，注視著沈灤。
隨時要把沈灤吃的殘渣不剩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