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灤搖頭：“我還是擔心，你這裏有很多人？”
“也不是很多，二十多人吧，都是來等著器官摘取的。”
那個人很不在乎也很從容的說，沈灤問：“這麼多的人，我們什麼時候能夠排上？”
“這個快，這裏的人在這裏也不全都是馬上就要做手術的，有些害怕的，就在這裏多住幾天，等到想好了就去做手術，如果你們著急要花錢的話，我可以先給你們安排，但是要檢查你們確實沒有什麼病情才行。”
沈灤想了一下：“我們沒有病，我們檢查過了。”
“你們檢查過了也不行，我們還是要檢查，所以你們想好，我們也不強求你們，多了你們兩個不多，少了你們兩個也不少。”
沈灤猶豫了一下：“我們去大醫院做檢查，拿來給你看，你給我們檢查的錢，這樣可以，萬一你們這裏有些不幹淨的地方呢？”
“這個也可以。”
對方想了想點頭，沈灤問：“你檢查一個人要一千，你……”
“我不能先給你們，你們檢查了來找我，我不會賴賬的，我這裏這麼多的人，我不會差你們那幾個錢。”
那人說著看看外麵：“也快天亮了，你們想要走的話，現在就可以走了，不走的話可以留下來吃飯。”
對方打了個哈欠，萬果果看看沈灤：“我們先了解了解。”
“嗯。”
沈灤點了點頭，兩個人才留下來，隨後那個人帶著沈灤和萬果果去了外麵，趕上早上吃飯的時候，沈灤和萬果果又吃了飯，大家都在議論今天誰去手術的事情，其中有兩個男人說今天他們就走了，明天不來了，所以他們什麼都沒吃，從昨天晚上就開始一滴水都沒喝了。
吃過飯那兩個人果然是走了，沈灤和萬果果也了解了一些情況，這地方別的院子也有做這個事情的，市區裏麵的廣告都是他們這邊叫人貼的，而且每天早上就去貼了。
這些人也不隱瞞，說是所有的收器官的地方，都是一個老板，這個人很厲害。
還說不管是警察還是什麼的器官，都不會來這裏找麻煩，這裏特別的安全和諧。
沈灤坐在一邊托著腮，這也叫和諧，這已經嚴重的擾亂了社會秩序，嚴重到令人發指的地步了。
簡直就是威脅人類的生命，他們怎麼那麼大言不慚。
下午萬果果說：“我們要走了，明天早上我們就做一個全身檢查，到時候來這裏。”
對方也很客氣，說道：“我姓劉，這裏的人都叫我劉老大，你也這麼叫，打電話的時候你就說你們小夫妻來過就行，我就知道是你們了。”
“好。”
說好了，萬果果帶著沈灤開著破車哐當著去了一個地方，沈灤眨巴著眼睛：“你怎麼帶我來這裏了？”
沈灤站在樓下看著已經很多年的危樓了，萬果果邁步朝著裏麵走，一邊走一邊說：“這都不是自己的，是租來的，一個月三百多呢。我們住了大半年了，被你父母捉奸在床。”
“……”
沈灤盯著眼前大步走到台階上的人，不去演戲真的可惜了。
說是危樓一點都不足為過，萬果果拿出鑰匙打開了房門，沈灤看著那把鑰匙：“你怎麼拿到的？”
“上來的時候在扶手上找到的。”
沈灤回憶著，萬果果確實摸了一下扶手，然後就有鑰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