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男子離開一段距離,立馬將傳書飛劍發了出去,他相信那人也不過是塑神境修為,此時怕誤了大事,當然不敢耽擱。
隻是幾息時間,便有兩道人影急速掠了過來。
人未至,渾厚威嚴的聲音便傳了過來,“思盛,怎麼回事?”說話的這人身著錦衣,赫然是蕭家蕭文河。他身後那中年男子小腦袋,麵含笑意,卻正是蕭文漢。
白袍男子躬身而立,憤恨說道,“父親大人,孩兒正要將那婢女消魂滅跡,卻不曾想有人橫生枝節,將那婢女救走了。孩兒,孩兒技不如人…”
白袍男子便是蕭家少有的天才子弟蕭思盛,年僅二十三歲便已至玉丹四層。他一向自視甚高,此時,被一個練元境女婢逃了出去,自然心有不甘。
蕭文河聞言皺起了眉頭,他也不曾想這麼一件小事竟然節外生枝,雖然說不至於對大局有什麼影響,但總是讓他心裏覺得不痛快。
陰沉著臉,神識自然放了出去。蕭文漢卻打著圓場,道,“此事倒也不怪思盛,隻是詳細情況還要思盛告訴三哥和我,我們好做下一步安排。”
蕭思盛自然知道這是蕭文漢給他解釋的機會,他雖冷傲,也並不是不識好歹之人。向兩人拱了拱手,將自己適才經曆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略過了自己由於輕視將對方放出城外的事,又將隱藏敵人的實力說大了許多。
蕭文河眉頭皺的愈緊,此時對方已然不見蹤影。那女子小小年紀修為卻到了玉丹二層,定然也是哪家名門大派的核心子弟,倒也不好輕易挑起矛盾。隻是卻也不能就這樣算了,倒是得先了解對方的身份。
至於那個隱藏的“高人”,他自然認為是保護那個少女的。這倒也是名門大派常有的事,對於一些資質極其逆天的弟子,都會派人保護。
想到這裏,蕭文河道,“我們先回去吧,思盛你配合你七叔查一下那少女的身份。另外,我們的計劃也該加快了。”
幾人說話間,轉身向惜音城而去…
……
血煞門,不是天璿州最大的門派,卻是讓大多修士聞之色變的門派。
它雖然不是什麼魔教邪教之類,但若真要選擇一個世人最不願意得罪的門派,怕是絕大多數修士都會選擇血煞門。
血煞門位於赤焰山,赤焰山雖然靈氣濃鬱,卻是千裏烈焰。等閑修士連近身尚且都不能,自然很少有人能知道血煞門的山門。
血煞門不僅門派神秘,功法更是奇詭。一般弟子便可同級無敵,至於一些天才弟子,甚至可以越階強殺。更為恐怖的是,即便他們有所不敵,依然有秘法血遁而走,一般修士根本留不住他們。
所以,自血煞門立宗以來,名氣越來越彰顯,宗門也是早早就擠進天璿州一流宗門。好在血煞門弟子並不多,而且為人低調,自然也沒人敢去找他們的梁子。
此時,火焰山掩映的赤紅大殿中,宗主柳宗明端坐在大廳之上,下麵坐了兩排人。還有一個馬臉男子正半跪在廳中,低著頭沒有說話。
柳宗明麵無表情,盯著馬臉男子看了一會,方才說道,“你先下去吧,黎長老那邊我會傳信息過去。”說著揮了揮手。
馬臉男子恭謹的應了聲是,倒退出了大廳。
馬臉男子一走,廳中陡然炸開。
“宗主,黎長老太過分了,我們該動手了。”
“宗主,黎長老這是無視約定,絲毫不將我們放在眼裏啊。”
“對,宗主,我們動手吧…”
“我看他是既想要血煞劍,又舍不得交出願力珠吧。”
“對,靳謙對他死心塌地,怎麼可能背叛他,再說天璿州就這麼大,要不是故意放縱,他又怎麼可能躲的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