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再也不要用手指指著我心愛的女人,否則別怪我翻臉不認人。”齊天陽冷冷的笑著把風龍的手指一點點從鍾靈的眼前挪開。
“有些事實你們也該早些看清楚,齊家的男人從命裏就注定了要娶鍾姓的女人,夏寶貝就當從沒出現過吧,大家最好都忘了,風龍,尤其是你別再提起,記住。”他的話帶著一股命令的味道敲擊著屋裏眾人的耳膜,冰冷而無情。
眾人都抬眸看著那張依然妖魅更分明就是齊天陽的臉,心裏沉甸甸的。
書房裏最終還是隻剩下了鍾靈和他,沒人會反抗他,尤其是三龍,心裏再不痛快也知道分寸,木易展堂更是握著拳頭走的。
“你今天讓我感動。”鍾靈纖細雪白的長臂勾在了齊天陽的脖子上,那櫻紅小嘴輕輕嗬氣。
“嗬!”齊天陽一聲輕笑後用力的堵住了那張小嘴,“你為我做的那些,我更感動。”。
今天風和日麗,太陽早早的升了起來,有些烈,已經是五月了,天氣雖然變化無常,可是今日卻異常的平和,無風,無波。
齊江華布滿皺紋的臉上一片笑容,他的寶貝孫子雖然經曆了生死之劫,可是卻換來了清醒,他很欣慰,至少那看不順眼的夏寶貝給處理了,雖然沒找到她的屍首,但是他確定她已經死了,所以今日的笑容更如陽光般燦爛起來。
悠揚的婚禮進行曲中鍾靈輕挽齊天陽的胳膊踏著青幽幽的小草朝著眾人走來。
一對璧人,遠遠望去,兩人潔白的禮物在陽光下泛著光暈,男的俊,女的俏,在場的人都倒抽了幾口涼氣,或許,這樣妖嬈的女人才更配齊天陽,來人中不少人是見過夏寶貝的,雖然她的美令人過目難忘,可是,今日卻沒人會拿她出來跟新娘子比,但是,心裏卻早已對比起來,若非要比出一個勝負來,論好看,那麼還是夏寶貝更勝一籌,隻是,這鍾靈卻似乎更適合齊天陽,尤其是今日,齊天陽英俊中散發著比以往更邪肆冰冷之氣,他的腳底所到之處草地均已成為了爛泥。
而他身邊的鍾靈微眯鳳眸,一張櫻唇微翹,卻不是笑意,隱隱的,那裏帶出的似乎是嘲諷。
三龍看著這樣的一對璧人不禁打了一個寒顫,他們的龍皇似乎變了一個人似得。
木易展堂的眉頭鎖的更死,烈酒入喉,滾燙,卻不自知,未開席,他已經有了七分醉意。
“趕走一個夏寶貝,有來了一個鍾靈,以前,我記得,你是厭惡極了這女人的,今日,雖從你的眼裏看不到愛,可是也沒了那層厭惡,為什麼?是什麼讓你轉變了?”木易展堂靠近齊天陽,輕輕啟唇,嗆人的酒氣隨著他的話朝著齊天陽撲麵而來。
齊天陽卻隻皺了皺眉,不是因為他的酒氣,而是因為他提到了夏寶貝!
他的心瞬間抽搐了一下,卻很快的恢複了平靜,不給木易展堂答案,朝著鍾靈的臉上深深望去,捧住她的臉,柔柔的印下了一個吻,“你錯了,不是我轉變了,而是你被嫉妒蒙蔽了雙眼,這個女人一直都在我的眼裏,以前,現在,將來。”。
齊天陽的話音剛落,滿園的掌聲如潮水般起伏而來,淹沒了木易展堂的嘶吼。
他猙獰著撕扯著胸前的衣服,那裏悶堵的讓他無法喘息,是的,他嫉妒,他恨不能把鍾靈撕成碎片,更恨不能把齊天陽推入地獄和他一起永不超生,他以為這個男人的心裏隻有一個女人,卻沒想到自己錯了,他的眼裏原來還能容下別人。
淒冷的笑起來,再抬眸時看見鍾靈瞥過來的如刀一般鋒利的眼神,這女人不好對付,他一早就知道,當他決定和她聯手逼走夏寶貝開始,他就知道這個女人將來會成為他走進齊天陽心裏的勁敵,隻是,憑借感覺,他認為齊天陽討厭她,可是,現在他錯了,夏寶貝走了,她反倒更順暢起來,而齊天陽看他的眼神似乎完全成了厭惡。
是的,跟吞了死蒼蠅一樣的厭惡,他抄起酒瓶又要猛灌,腕上卻傳來巨大的阻力。
楊齡恨鐵不成鋼的瞪著頭發淩亂,黑衣邋遢的兒子,心口如被錐子猛戳一般,這是怎樣的冤孽啊,自己和兒子竟然都會愛上齊家的男人。
“我早就說過,不要輕易的表露自己的心,否則,你會痛。”楊齡的聲音很低,透著心疼和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