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當……”樓下傳來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接著她的門被敲響了。
“有事嗎?”拉開門,蹙著眉頭,樓下傳來了聲音,女傭敲自己的門幹什麼?
“夏小姐,不好意思,少爺……少爺請您下去!”女傭戰戰兢兢的,不敢抬頭去看夏寶貝。
夏寶貝從門裏出來,走到欄杆前,朝樓下看去,客廳的沙發上,女人正攀在齊天陽的腰上,那如水的長發水藻一樣散落在他的肩頭!
踉蹌幾步,扶住一旁的主子,為什麼看見他和別人這樣,她的心會這樣的緊?
不,不是,不是因為看見他,自己是因為沒吃晚飯,正在胃疼!
斂去臉上的表情,她下了樓,“齊天陽,我不想看活春宮,白天在花房累了一天了,現在隻想睡覺。”冰冰冷冷的聲音直刺沙發上正纏在一起的兩個人。
女人重重一怔,從齊天陽的肩頭爬了起來,竟然有人敢直呼齊氏總裁的名諱,剛想回頭去看,卻被齊天陽捧住了臉頰:“不是說渴了嗎?”。他的聲音那樣低沉,那樣溫柔,一雙眸子也柔的似乎想擠出水來。
“既然知道去花房侍弄那些花草,就證明你沒忘記自己的身份,去,倒杯水來,我的寶貝說渴了。”他迷離著眼睛,看著麵無表情的夏寶貝,捏著拳頭迫自己說出了那些無情的話。
胃疼的更加劇烈起來,倒水?嗬嗬,他要自己給那女人倒水?!
好,她倒,倒完了就可以盡快的離開這裏,這裏的空氣太糜爛,她無法呼吸,冷冷轉頭,走進了廚房,沒多會端著放了茶葉的水出來,臉上依舊看不出表情,“小姐喝茶。”。
“砰!”齊天陽把她剛捧到了桌上的茶杯揮到了地上。
“我的寶貝從來不喝茶,去拿別的。”他直了直身子,想從她的眸裏尋到一片憤怒,哪怕隻有一點也行,可是,她卻給了他一個淡定的笑,“不好意思,這位小姐,冷涼咖啡可以嗎?”,她甚至越過了他的眸子,直接看著那個張大了嘴正不知如何是好的女人。
嗬,她又開始無視自己,甚至可以這樣淡定微笑著麵對自己跟別的女人?
齊天陽的憤怒勃然而起,抬腳把她的身子一撥,她卻如鴻毛一樣飄然落地了,他的心一緊,看著地上的碎片刺進她的掌心,她連呼喊都沒一聲,隻蹙了蹙眉,“不好意思,打擾兩位了,我馬上去端冰咖啡。”。
“該死的!”暴喝聲在茶幾的碎裂聲中炸開,齊天陽扯著連姓名都記不起來的女人揚長而去。
夏寶貝的淚順著臉頰淌了下來,看著那麼背影不肖而去,她的心再也無法呼吸的撕疼起來。
眼神沒有一點焦距,木訥的朝著樓上走去,有血珠順著掌心流了下來,在樓梯上落定。
她回了房,自己取了藥棉,碎玻璃在鑷子下泛著冷光,腦海裏突然就竄出以前齊天陽為自己上藥的情景,那個男人曾經那樣疼惜的對自己,而剛才,他卻用腳踹了自己。
藥棉早已被血浸透,她的思緒卻拉不回來,慢慢的全是那個男人以前的種種,還有剛才絕塵而去的背影。
縮在被子裏,她的胃抽疼成一團。
齊天陽的車開出去沒多久就懊惱的恨不得殺了自己,有什麼好測試的,有什麼好奇的,她的心裏有沒有自己一開始不是已經知道了嗎,現在,再去在乎要求這些幹什麼?憤怒的捶打著方向盤,他的暴戾嚇得車廂裏的女人大氣不敢出。
“下去!”冰冷的聲音在夜裏有些嚇人。
女人咽了咽口水,原本以為自己的好運來了,這見過一次麵,吃麵一次飯的齊少竟然會讓秘書打電話給自己!
精心挑選了衣服,用了從法國空運而來的香水,她因為今晚自己能留在錦園,可是,此刻,這氣氛怎麼也聯係不到床上了。
唯唯諾諾的,聲音裏甚至帶了哭腔:“齊少,這深更半夜的,還是在山腰上,你讓我去哪裏啊?”。
她柔弱的手甚至想攀上他的肩頭,卻被他一記殘暴的眼神嚇住,手僵硬的待在空中。
車門被拉開,她的身子從車廂裏被拽了出來,這時,秦一鳴的車也到了。
“少爺,大總裁,我也需要私生活,以後能不能別半夜把人叫來給你善後好嗎?”迷蒙中秦一鳴似乎沒看見齊天陽一臉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