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陣陣冷風吹著,半空中還掛著半圓的月。地麵上傳來沙沙的樹葉被碾過的聲響,格外的刺耳。一輛輛像是轎子一樣的車被拉著從樹林裏走著,領頭的是一位中年大漢。這大漢估計也是快到知命之年,下巴的胡須已經隱隱有些發白。此人一臉嚴肅的望著天空,又低下頭看看地上,才領著隊伍慢慢往前趕去。
這時候月亮仿佛亮了些。前方的風聲大了許多。這大漢忙製止了前行的隊伍。向著後麵喊道:“先停下來,小五,你去前麵看看。我怎麼感覺這路不對。”這時候後麵出來一小廝,瘦瘦的,但動作很是靈活。跟猴子似的,一下就竄了出去。邊跑邊喊:“好了八爺,我馬上會來。”這八爺聽了也就笑了笑道:“趕緊的。我再看看這地圖。”說罷從懷中拿出一張發黃的獸皮紙了。仔細的看了起來。
過了有一盞茶的功夫,那小五跑了回來。徑自到了八爺身邊道:“八爺,前麵是沙漠。地圖上根本沒有這一段啊。”八爺抬起頭來看了看小五。那小五還在不停的往地上吐口水。還在念叨:“前麵的風真大,我跑的太快醉了都嗆了滿嘴的沙子。”八爺皺了皺眉頭,又低下頭看了看地圖。轉身喊道:“今晚就在這裏休息吧,明天再趕路。楊忠,張武,你們跟我過來。還有小五你也過來。”說罷,就轉身去找了個僻靜的地方走了過去。小五在後麵緊緊的跟著。人群裏也趕忙的跑出來兩個大漢。剩下的人趕緊去紮起了帳篷。
八爺盤坐在地上盯著三人,直盯這三人發毛。小五趕忙喊道:“八爺,到底怎麼了?你這樣太滲人了。”八爺道:“路是對的。但地不對了。”其中一個大漢忙道:“怎麼了八爺,路對了怎麼地會不對啊。”八爺歎了一口氣道:“本來我就不願意接這趟生意。要不是缺錢,這生意錢給的讓人無法拒絕,誰願意趟這趟渾水。”那大漢愣了愣道:“咋了八爺,不是就讓咱們把這趟鏢送到百胡鎮嗎?這有啥難得。以前咱們不是去過那裏嗎?”
八爺看了看這大漢,有望了望手中的地圖又歎了口氣道:“楊忠,以前咱們走的是官道,這次他們必須要咱們走這小道。還要路過這禁武林。要不是有他們的人跟著。我早就改道了。這一路上有4個青年被半路要了回去。剩下的這些女眷將近兩個月的都沒動靜。咱們這趟是幫人背了次黑鍋。”
另一大漢也看了看車道:“八爺,你是說咱們這趟送的人來路都不對?”
八爺低頭想了想道:“還記得咱們剛出城不久,就有大隊的人馬往城中趕嗎,小五去探消息的時候不是說周圍有七個門派的掌門子女在清風城消失了。都是在茶會上消失的。隨行的高手全部中毒被殺。怎們這次的剛好是四個男的,五個女的。四個男的已經半路回去了,剩下這五個女的估計被放棄了。畢竟女眷當不了大事。”
這時候四人都沉默了。這事可就大了。他們一個小小的鏢局可扛不住七個門派的。
過了好一會,張武看向八爺:“要不咱們把他們送回去,畢竟不關咱們的事情。”小五趕忙附和:“對啊八爺,咱們這一行還是許多人都知道咱們的規矩的。”八爺看了看他們道:“楊忠,你也這麼想?”楊忠看了看車的方向回頭望向八爺:“八爺,這事您說了算。跟了大半輩子,您說什麼就是什麼。”八爺心裏倒是舒了一口氣道:“咱們回不去了,一路上雖然出鏢方隻跟了咱們一個人。但一路上我老感覺會麵有一個高手在跟著咱們。如果咱們往回走,靠咱們估計小命都沒了。”小五忙望了望四周道:“很厲害?”八爺點了點頭:“咱們一起加起來不夠人家塞牙縫的。再說這禁武林進來不是那麼容易出去的。咱們已經迷路了。估計跟著咱們的哪個高手也要出來了。”
“為啥,對方難道要帶咱們出去?”張武忙喊道。
八爺笑了笑道:“因為他也迷路了。”三人盯著八爺,滿臉的不相信。“走吧休息去。明天估計那高手就要露麵了。”八爺起身離開了。三人彼此看了看。都覺得不可思議。楊忠說了一聲:“走吧,咱們這次身家性命估計都沒了。就看沒有現身的那位的本事了。”
一陣陣鳥叫聲喊醒了眾人,天氣陰沉沉的。八爺從帳篷裏走了出來,就看到他帳篷前站著一名中年人背上有一把大刀,滿身的血腥味。再加上這人陰沉沉的臉,就感覺到凶氣逼人。
“東家的人?”八爺問下。
這時候外麵的人漸漸多了起來,都望了過來,有一人從裏麵走了出來站在這中年人旁邊小聲說了什麼,那中年人便回答了話:“沒錯,我問你,這路怎麼走錯了。”
八爺苦笑的搖了搖頭:“路沒走錯,地方錯了。這禁武林我走了不下三趟,沒碰見過這種事。”“能往回走嗎?”
“走不了,一路的記號全沒了。以前我們走的時候也留了記號,全是木頭做的牌子還有石塊刻得字,但我往回找的時候已經沒有了。”
那中年人臉色有冷了幾分道:“我叫王開,趕緊想辦法,主子還等著我回信。我再沒回信的話,你們清風鏢局也就沒有活人了,包括在清風城的人。”說罷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