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是這麼說,莫言低頭看了眼自己幾乎沒什麼勁的胳膊,嘴角一癟,就這身體,恐怕連同齡的男孩也撂不倒,想要硬闖出去,難咯。
或許是看這幾天莫言的態度不錯,媽媽桑對她的監視也放鬆了許多,除了不能離開發廊,倒也沒怎麼為難她。
當然,接客這種事,是必須的。
當媽媽桑手下一個出台的年輕女人帶著莫言進入公眾浴室,準備扒下她的衣服,可當女人的手剛觸碰到莫言的肌膚,她下意識一個肘擊,直接擊中女人的胸骨,雙手反扣住女人的胳膊,一個利落的過肩摔,女人被砸到濕潤的瓷磚上,眼冒金星,莫言在動手後,暗襯要遭!
見女人還沒暈,立馬又是一個手刀劈在她的脖子後。
“這下總該成功了吧?”她低下頭,推了推毫無生息的女人,滿意的拍了拍手,換上女人的衣物,莫言從公眾澡堂小心翼翼的閃了出去,走廊上幾乎沒什麼人,光線昏暗,她眯起眼,揪緊身上略顯寬鬆的上衣,貓著步子,做賊似的抹黑前進。
一隻大手從走廊右側一間黑漆漆的房間裏伸出,從後捂住莫言的嘴鼻,將她拖入房間,莫言不停蹬踏著地板,雙手掰住對方的手腕,再一用力,就可以將其折斷!
“小家夥,你就是這麼對待恩人的?”並不陌生的女聲,從她背後傳來,莫言雙手握住她的手腕,五指刺入她的脈搏,一雙烏黑通透的眸子,在漆黑的房間中,顯得格外明亮。
“先鬆開,好嗎?要是我想害你,在你剛才偷偷摸摸的時候,我就已經通知媽咪了。”女人擒笑開口,可莫言的警惕卻沒有因為她這句話放鬆,眯起眼,仿佛一隻嚴陣以待的野獸,女人輕輕歎了口氣,“你說,你這家夥怎麼戒備心這麼強?這樣吧,你先讓我把燈打開,我可沒有和人抹黑說話的習慣。”
莫言一句話也沒說,擒住女人,走到門邊,右腳往後一踹,正好踹中牆壁上電燈的開關。
白織燈閃爍幾下,照亮了整個屋子,屋內的擺設與其他套房沒什麼兩樣,是專程用來讓那些客人休息的地方。
女人還是初見時那副模樣,一頭海藻般的卷發堆砌在肩頭,身形消瘦,塗著鮮紅的指甲油,臉蛋算不上傾國傾城,但也算是漂亮,眉宇間透著一股嫵媚之氣。
“你想說什麼?”這是莫言第一次和女人對話,她的聲音有些低沉,偏中性,卻帶著一股性感的味道。
女人彎下腰,看著擒住自己手腕,像隻孤狼的莫言,緩緩笑了,“這還是我第一次聽你開口,”她頓了頓,明亮的眸子對上莫言深幽的視線,“你想逃嗎?要知道,雖然這地方不是什麼秘密機構,可也養了七八個打手,就憑你這樣的身板,你真的覺得你逃得掉嗎?”
莫言危險的眯起眼,“逃不逃得掉是我的事。”
話,鏗鏘有力,帶著一股自信的味道。
女人眨了眨眼,許久,才笑道:“那這樣,我幫你逃走,你出去後,幫我一個忙,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