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1 / 3)

青石台階的盡頭,就是一個百米半徑的圓形比武場,四周是圓柱形的立杆,上麵是一些龍形圖案,在外圍就一些席位,由前麵的圓柱分割成不同的版塊,正對著青石台階的方向是一個做評判人員的席位,一共十一個隔斷分成了十個隔間,由每個評判人員就坐的,對著比武場是兩句詩句行書,雕刻在評判人員的席位兩側,“曆盡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

這就是今天要參加的恩怨比鬥的場所了,心禪沒有在周圍的座位上和其他的觀眾擠著,而是隨何青去了屬於他的那個隔間,這十個隔間都是各大派別和官方商議選出十名聲望修為境界都很高的人擔任的,其中道門兩人,佛門三人,三人中又分禪宗兩人和密宗一人,官方兩人,由特事處長官和安防局局長擔任,其他是整體選出的人,有何青、薛瑞、還有一位竟然是沒有絲毫修為的儒學大師。

坐在隔間裏,心禪邊喝著果汁邊四處打量,沒想到一下子看到“熟人”。心禪拽了一下何青,何青順著心禪指的方向看去,問心禪“是與你起爭執的人?”

心禪點頭,“就是那個喇嘛。”兩人看著這個喇嘛在弟子的陪同下來到了與他們一樣的隔間,與他們中間隻相隔一個隔間,心禪有些錯愕,剛剛那喇嘛慈眉善目,一直微笑慈祥的和弟子交談,仿若心禪那天看到的陰鬱的眼神是假的一樣,而那喇嘛看見心禪的時候,也放佛不認識,平淡的點頭打過招呼就坐到自己的隔間了。

何青疑惑的看著心禪,“沒有認錯嗎,他可是密宗近年來的領頭人呢!”

心禪認真的點頭,“雖然表情沒有那麼陰沉了,可是從相貌上看就是他。”

何青喝了一口茶,說道,“那可就有意思了,佛修大成者一般是不會麵露陰沉之相的,除非入了魔!鬧不好密宗又要出亂子了。”

何青又接著介紹說,“據說這幾年很多的是是非非都是他弄出來的呢,鬧著要脫離佛界,自己帶領弟子另起信仰呢!也不想想若密宗的選舉不是天定,怎麼會輪到他。無論是才能還是修養,他哪一樣讓人信服了!”

心禪不在意的略過這件事,隻要暫時不影響到她,其他的都是無所謂的。

上午九點一刻,比試終於開始了,心禪接過何青手中的資料看了一眼,實在是狗血,表兄弟為了一個女人,大打出手,比鬥方式就是武鬥,心禪實在提不起興趣,索性拿了一小本佛經看了起來。

看完一本書,已經過去一上午了,心禪轉頭問何青,“怎麼樣,那兩個兄弟結果如何?”

“平手了,招式和修為都一樣,難分上下。”何青想了想,猜心禪問的應該是第一組上台比試的人。

心禪看著周圍很多比場上的人還興奮的觀眾,問何青,“不怕那些沒有恩怨的人上台比武切磋嘛?”

何青笑著搖頭,“除非他想在沒有任何靈氣的思過崖呆上五年,為了切磋一次,搭上五年的修煉時間不值得。”

這時候,觀眾席上有很大的聲響,似乎場上有熱鬧可看,心禪往前看了一下,是一個獨身上台的喇嘛,想要主動挑戰禪宗的大師。

從穿著打扮上看,應該是密宗的喇嘛,也沒介紹姓名,貌似場上除了心禪這樣第一次來參加的少數人,都認識他。

隻見他看著台上禪宗的大師說道,“我們同屬佛門,今天想向你請教一番,我們也不要像武人那樣比鬥,所以就鬥禪機吧!”

禪宗的大師點點表示同意,緩緩的走下台,來到了比鬥場,朝主持的人員點頭。

密宗的喇嘛先開口問道,“你如何看我?”

禪宗的和尚,當即回答道,“貌似慈眉善目。”

心禪想了一下就笑了,旁邊何青的問,“怎麼,這不是誇獎他嗎,你笑什麼?”

心禪笑說,“那就要看大師理解的是哪個貌似了,可以說他好像是慈眉善目,也可以說是隻有外表是慈眉善目,諷刺他黑心腸,不過在我看來真的是麵善心惡呢!”

何青想了想,心禪說的還真的在理!

想來那密宗的喇嘛也是明白了禪宗的大師說的是什麼意思,一時間有些語塞!

索性就將這個話題略過不提,又問道,“何為善道?何為惡道?”

禪宗大師笑著說,“有利於眾生和自己的清靜,慈悲,智慧,解脫的為善,反助長眾生和自己的貪婪,嗔恨,愚癡,驕慢,懷疑之為惡。”

看著禪宗的和尚按禪理所想的答道,密宗的喇嘛笑起來,一副世外高人的摸樣,“大師,您這樣就狹隘了啊,看事情不能隻看著書本說啊,我們的善念應該是天下眾生,那麼為了更好的幫助的天下眾生,我們更應該先幫助我們佛家的信徒啊,這樣才能將佛家的信念最大化!”

禪宗的大師,隻說了一句話,“眾生皆平等,在我眼裏,隻有生命,沒有信徒和普通人的區別,你著想了!”

周圍的人想了想,還真是這麼回事,就好像,“身是菩提樹,心為明鏡台。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和“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的區別,後者的回答明顯比前者上了一個檔次,世上本來就是空的,看世間萬物無不是一個空字,心本來就是空的話,就無所謂抗拒外麵的誘惑,任何事物從心而過,不留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