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懶懶掏出鑰匙打開門,隨手按下開關,瓦白色的燈依次亮起,將整個裝飾的華麗的房間照亮,卻無由的,含著幾絲空寂。
“誰稀罕!”懶懶輕嗤,望著華麗卻空寂的房間,生出一種無力感,疲勞的伸手揉揉眉心,尚且稚嫩的容顏上浮現出幾縷與年齡不相符合的落寞,反手關上門,徑直走向臥室。媽咪,你不是說好了這段時間陪我的嗎?哼,李嬸也不在。
“點石齋,現在。”沫懶懶撲倒在床上,手裏把玩著白色蘋果手機,仰麵打開消息,望著阿浩發過來的消息喃喃自語。
眨了眨濕漉漉的大眼,微微沉凝,蔥指在手機上滑動,發過去一條信息:累。
1,2,3。
懶懶心中默數,隨後就響起了電話鈴聲,按下接聽,白皙的瓜子臉上麵無表情,絲毫不見白天理發店時那淺笑盈盈的眉眼,聲音更是毫無起伏,雖然猶如山間的清泉清脆,但卻缺了那一股嬌俏的靈氣:“說。”
“額……懶懶,那不是嘛,點石齋從緬甸新進了一批毛料,估測出綠的可能性很大,最主要的是鬥石大會快要開始了,你快點來。”電話那頭的趙明浩被沫懶懶嚇了一跳,愣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但還是能隱隱聽出其激動的心情。
“好。”
鬥石大會!沫懶懶的眼睛一亮,掛了電話,別看她年紀13,可是對這賭石倒也頗感興趣,連感覺都沒有那麼累了。
懶懶稍微在房間裏躊躇,便快速戴上一頂白色鴨舌帽,壓了壓,遮住半張臉,摸了摸口袋裏的一張銀行卡和一點零錢,便快速趕了過去。
沫懶懶攔下一輛出租車:“點石齋。”邊說邊坐進了出租車。
司機從反光鏡裏打量了一下沫懶懶,有點驚訝,要知道點石齋是動輒就要花費成百上千的賭石店,而且這小姑娘怎麼看也不像會賭石的人吧!
“年輕人,聽我一句勸,你現在年紀小,不懂這些,賭石不好。”司機一邊開車,一邊本著根正苗紅的祖國未來不能被賭石耽誤的想法勸解沫懶懶。
“嗯。”沫懶懶摸了摸鼻子,有點心不在焉。
而司機還在堅持不懈的“開導”沫懶懶:“年輕人,賭石……”但是懶懶隻是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窗外飛逝的景物,壓根就沒在意司機在說什麼,但還是時不時的嗯一聲,再怎麼說,司機大叔也是為了她想,不能冷淡了別人是不是。
不能冷淡別人,你就認真聽啊。如果司機知道沫懶懶的想法的話,肯定會這樣咆哮。
沫懶懶下了出租車,付了錢,神情淡淡,看到司機還欲勸解,揮了揮手,快步跑開了,我暈,這大叔怎麼比唐僧還嘮叨啊。
而此時等在點石齋門口的趙明浩焦急不已,鬥石大會快要開始了,懶懶怎麼還沒來!眼神不經意飄過一女孩,趙明浩覺得十分熟悉,白色的及膝裙子,一頂鴨舌帽遮住半張臉,但還是能感覺到膚若凝脂,粉白色的薄唇微張,隱約看見貝齒,齊肩短發微微有些淩亂,給人一種感覺,這個女孩很柔弱嬌小。趙明浩眯眼,仔細打量女孩,越來越覺得熟悉,卻見這個給人柔弱嬌小感的女孩來到他麵前,薄唇微張:“走。”說完便是直接進入點石齋,看到沒看一眼眼睛瞪大的趙明浩。
懶懶?趙明浩眼含驚訝,有些頭暈,他剛剛是吃錯藥了才覺得沫懶懶柔弱嬌小。
“懶懶,你頭發?”趙明浩搖搖頭,快步跟上,眼睛掃過沫懶懶柔順的烏發,聲音自帶一股調侃。
沫懶懶掃了一眼裝飾的古樸大氣的點石齋,快步走進一個毛料區,對趙明浩的提問恍若未聞,隻是眼前突然閃過了那個謫仙理發師的影子。趙明浩嘴角抽搐,可是沒法,隻得無奈道:“鬥石大會還沒開始,現在你看到的都是那些剩毛料,而且也不在這個地方。走,這邊。”
沫懶懶點點頭,沉默的跟著趙明浩,她是轉校生,順便轉了個省,對這些事不清楚,自然沒有地頭蛇趙明浩知道的事多。
“你戴帽子幹嘛?摘了吧。”話雖說道,但趙明浩已轉身拿下了帽子,待看清楚沫懶懶的臉,眼裏快速閃過一絲驚豔。
濕漉漉的大眼好似蒙著一層霧,讓人覺得懵懂無助,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嬌弱柔美,肌膚勝雪,粉白色的薄唇微抿著,流露出一絲倔強,柔弱又倔強,有那麼一瞬間,趙明浩想擁懶懶入懷。
沫懶懶聳了聳肩,戴不戴帽子都無所謂:“快點。”說著看了一眼封閉的牆,沒路了。
趙明浩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沫懶懶粉白色的薄唇,不禁一笑,上前兩步,那裏掛著一副仕女奉茶圖,不見趙明浩做了什麼,隻見一扇門出現在沫懶懶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