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原來如此(2 / 2)

他們對方衡的兄弟情是毋庸置疑的,那個與薄情一樣出塵的男子,可以與薄情一樣匹肩的男子,是他們一直敬重的。

在這個皇權至上的社會,這樣的事情雖並非落非情所願,但是她真的絲毫不覺得愧疚,這個社會本就如此,弱肉強食,沒有絕對的正確,也沒有絕對的錯誤。

他們不能說她錯,她也不能說自己沒有錯,但是立場不同造就的就是她們對殘酷現實的無奈。

要怪,就隻能怪他們命不好。

漫不經心的看向身旁的薄情,他如墨的墨眉輕輕皺著,顯現出幾分不滿,她知道,他在對她如此態度而感到不滿。

“想讓我覺得愧疚?懺悔?”落無心笑得諷刺。

她的笑讓薄情皺著的眉愈發的深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她的笑裏,他看見了蒼涼的味道。

“薄情,因為我逼死的人是你們的親人,是你們在乎的人,所以你們就覺得我十惡不赦,可是你們捫心自問,難道你們就不是十惡不赦的嗎?!”

冷眸冷冷的射向方誌偉,她句句薄涼:“方公子,你以為你清高多少?你們這裏的人,有幾個不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我就不拿上來說了,所以,在指責我之前,你們是不是應該把自己的屁股擦幹淨!”

這些人,哪一個不是逼死過人的,被他們逼死的人哪一個不是打掉牙齒往肚裏咽的無處伸冤。

“主子。”不知何時,畫舫的旁邊又多了一艘畫舫,碧兒的聲音傳了過來。

“各位告辭。”

見她走到畫舫邊,對麵的畫舫上,墨蕭竹笑著對她伸出手。

搭上他的手,落無心一躍就到了對麵的畫舫上。

兩艘畫舫擦肩而過,落無心冷冷的看著臉色寒冰剔透的薄情,眼底閃過一抹不屑和譏誚。

畫舫上的落無心和墨蕭竹親密的站在一起,宛如一對金玉良緣的碧人一般,那麼般配,那麼耀眼,這樣的耀眼如針紮在薄情的眼底,揪著他的心說不出的不爽。

對立的兩個耀眼的男子,他們彼此遙遙對望,在對方的眼睛裏,有著對彼此的挑釁和淩厲,無形中擦出的火花猶如火星撞地球般慘烈。

自打這次不快之後,有很長一段時間落無心都沒有再見過薄情。

平淡的時光就這麼緩緩流淌。

薄情怎麼也想不到,即便落無心不曾出過落花院,她也一樣的可以在薄府中來去自如,絲毫不會迷路。

入夜時分,明月皎潔,十五將近,殘缺的地形圖已經得到詮釋,所以,她必須要行動了。

按照地形圖上的標誌,薄府的西南角,那片竹林據說是禁地。

落無心給薄情的藥方裏,那味可有可無的雞血草薄情真的拿出來給朝明和用了。

雞血草,如此珍貴的藥材薄情居然拿出來了!這樣的結果閃瞎了落無心的眼睛,原來,薄府真的有雞血草!那個讓她恨了大半生的妖孽真的沒有騙她。

雞血草必須用新鮮的,也就是說,薄府一定有種雞血草,否則哪裏有雞血草給朝明和用?

半夜時分,換上夜行衣,落無心讓碧兒守好院子,就怕薄府的人搞突然襲擊,她讓冬梅易容成她的模樣呆在屋中。